她没注意,徐敬洲更不会多想,“这是我的号码,记好了。”
许纯一声‘哦’后立马掐断通话,对着那串号码,手指戳了几下,给他备注——‘徐蛤蟆’。
在外头站了会儿,她才进去屋内,里面的人聊得火热朝天。
刚坐下,林菲凑过来,对她耳语,“有没有看上哪个?我帮你拉个线?”
许纯兴致不高,摇头拒绝,林菲见此,散了聚会。
“开心点,苦着一张脸做什么,大不了,你告诉我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长什么样,我找人绑了他给你调教教训一翻,让他不识好歹。”
男人对于林菲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心可以,太过不行,她清醒且疯,谈恋爱亦如此。为男人痛不欲生,伤春悲秋的事,她很难做到。
男的有时贱骨头一个,上赶着的不要,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还不如直接点,得不到发泄一顿解解气也好。
可是许纯郁闷的点根本不在这,主要她犯事了,徐敬洲不会放过她。
不是一般的糟糕。
而且绑架一个市长,除非不要命了。
“算了,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这么宽慰。
林菲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她的头。
在东城待了两天,许纯还算尽兴,海上项目一个不落玩了个遍,隔日便订了机票返往海城。
刚进别墅,她看到了刘姨,正在打扫地上枯树叶。
刘姨扭头见了她,脸上堆笑,“哎,小许你可回来了。”
许纯眉眼弯弯,“是啊,几天没见,我太想您了。”
刘姨不好意思道,“你这孩子,外面冷,你快回屋去吧,暖和。那个,徐先生他今天在家。”
听说徐敬洲在,许纯脚下生根般,踌躇不前,思来想去,也只好硬着头皮拉着二十寸银白行李箱慢慢挪入龙潭虎穴。
离开四天而已,现在回来骤然有点陌生。
她眼睛四处瞟,和客厅坐着的徐敬洲对上,他直直看过来,戴着银丝边框眼镜,愈发衬得斯文优雅。腿上放了个平板电脑,触控笔夹在两指间。
笔头敲了两下平板边缘,他说,“过来一下。”
许纯不仅没过去,还无视他,直往楼梯口。
“许纯!”
这声喊得极具压迫感。
许纯转身,鞠了个九十度躬,笑得灿烂,“我在,徐市长有何指示?”
全身上下除了嘴巴都在彰显不满。
徐敬洲摘下防蓝光眼镜,扯唇道,“让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许纯心头藏着口恶气,想发泄出来,现在始作俑者就在跟前,要不是存有顾忌,她老早翻脸了,不伺候了。
可恨的是,他拿着她的把柄,她无法脱身。
许纯走来徐敬洲身前,他微点下巴,命她坐下,她照做。
接着听他问话,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去的,做了些什么。
盘问犯人一样。
许纯扭头看他,“去东城,朋友在那边,玩男人,就这些!”
一板一眼的汇报。
徐敬洲听完,轻轻低笑,“是吗,玩男人……”静默几秒,他又问,“为什么要去东城?”
许纯突然像霜打的茄子,焉头耷脑说,“想去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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