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没握,目光落在他眼尾的泪痣上:“你好。”
面对孟亦舟冷冰冰的态度,钟鸣倒也没觉得尴尬,反而收回手,大方一笑:“实不相瞒,您的电影我都看过,我非常喜欢。尤其是那部《最好的债》。”
《最好的债》是孟亦舟真正的处女作,也是他第一部 获奖的影片,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能准确说出名字,看来做过功课了。
孟亦舟淡声说:“我的荣幸。”
三人寒暄了几句,经纪人在交际圈一向玩得开,不一会儿就把气氛调节起来了。
“难得跟孟导见面,不如让小鸣试一段戏,您指教一下?”经纪人推了一下钟鸣肩膀,不动声色地将人往跟前送。
孟亦舟心不在焉,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除了那颗痣以外的地方。
年纪比照片上看着小,五官按黄金比例排列,下巴尖,鼻梁高挺,气质中带着一种纯真的魅态。
这是一张非常上镜的脸。
“有劳孟导了。”钟鸣笑着说。
孟亦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神色冷漠地看着钟鸣。
经纪人扭着小细腰,走过去挽住顾莱的手臂:“顾哥哥,我刚好有事想跟你请教,借一步说话,”不等顾莱回答,他又扭头对钟鸣说:“用心点,好好演啊。”
独处一室,气氛无端浮上了丝缕暧昧。
“孟导,试哪段戏,我先准备准备,”钟鸣倒是主动,拿起剧本,在孟亦舟面前摊开。
孟亦舟看都没看,手指一落,随便点了其中一段。
刚好是许搴偷上同志论坛,无意中看到两个男人亲吻的视频,他内心大受震撼,同时发现了某种情绪正在迅速高涨,他慌乱地跑进浴室,害羞又无法控制地想着那两抹纠缠的身影探索自我。
演员为了上镜,大多都会进行身材管理,钟鸣的腿长腰细,柔韧度也好,各种姿势都能手到擒来,他眼底含着势在必得的笑意:“这场戏需要我脱衣服吗?”
孟亦舟的声线一贯低沉冰冷:“你洗澡穿衣服?”
“孟导,你好坏哦……”钟鸣浪笑着,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孟亦舟的胸口。
孟亦舟泰然自若,静如一潭死水,任由钟鸣打情骂俏,搔首弄姿。
“不过我有些地方看不太懂,”钟鸣单膝跪下,身子前倾,“您可以给我讲讲戏吗?”
孟亦舟垂下眼眸:“嗯?”
钟鸣把剧本抬高了一点,轻声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段旖旎的描写,少年美妙的躯体,白如脂玉的皮肤上挂着涔涔薄汗,化作镜头的话,大概是夏季闷热的房间,年轻男孩探出手,在迷茫而渴望的躯壳上跳舞,慢慢勾勒出来自内心的终极答案。
钟鸣靠得极近,孟亦舟鼻尖徒然嗅到一股浓烈的鼠尾草的香气,夹杂着撩人的麝香。
果然是有备而来。
“中都戏剧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孟亦舟看着他,并不掩饰眼底的戏谑,“不识字?”
钟鸣一噎,然后弯下眼尾,娇嗔道:“哎呦,孟导还真会开玩笑。”
“是么,”孟亦舟以一双极深邃的眼睛望着钟鸣,却像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没人这么说过。”
“是啊,”钟鸣仰高头,眼神着迷,“我就觉得您很幽默啊。”
眼前的男人身形傲人,眼尾微挑的弧度美妙,唇瓣一勾尽显多情,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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