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咬住牙,沉默的一秒格外漫长,犹如过了一个世纪,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的阴影罩住自己,穿堂风过,一片沙沙声里后颈被一把捏住,耳廓挨上尖锐的牙齿,孟亦舟的气息撒遍那片肌肤,又疼又烫,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
沈晚欲呼吸变重,他紧紧抓住垫子,手背青筋暴起。
“沈晚欲,”孟亦舟气息不稳,声音和撕咬一起扑进耳朵里,“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好过?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
孟亦舟低下头,鼻尖抵住沈晚欲的面颊,眸里满是哀伤:“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娇贵?连跟你同甘共苦都不配?”
“不,不是,”沈晚欲无助地摇头,蹭乱了头发,“我烂命一条怎么都无所谓,但我舍不得让你受苦。”
他来人间二十载,孑孑独行,形单影只,就在他以为这样平凡的生活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时,他遇上了孟亦舟,杂草一般的沈晚欲,遇到光辉灿烂的孟亦舟,他喜欢看他发光,喜欢看他得意,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受不了孟亦舟为他坠落,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亵渎了神。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沈晚欲死死抱住孟亦舟,侧脸蹭着他的外套,“你别难过。”
“难过?”孟亦舟反手拧住沈晚欲的手,举高压在他头顶,忽然低吼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吗?你知道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是什么滋味吗?你要真那么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七年?你他妈为什么不回来?”
坏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他根本控制不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一声点燃了,如泄洪般倾泻而出。
“我想回来,我很早就想回来。那天夜里看到你受伤的新闻,我就去了机场,但是,”沈晚欲颤声道,“但是到了机场我才发现,我连机票都买不起。可是现在不会了,我有钱了,我有好多好多钱。孟亦舟,我不敢要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这些话仿佛是一杆黑黝黝的枪对准孟亦舟的胸口,嘭一声打得他鲜血直流,原来沈晚欲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爱,恰巧就是因为他足够爱。
他是这样深刻地爱着他,爱到无法忍受他穿一件有线头的旧衣裳,可是他又如此狠心,离开了他七年,多荒唐啊。
“你太残忍了,”孟亦舟狠狠抹了一把脸,眼底一片血红,“你不知道吗?我的世界叫沈晚欲。”
下巴被掐高,孟亦舟恶狼扑食般吻下去,舌尖肆无忌惮地抵入,搅得沈晚欲轻声呜咽,他要征战,挞伐,凶狠地毁灭一切,召回曾经丢失的领土。
积压已久的雨珠终于落下,“噼里啪啦”砸着窗户。
孟亦舟在混乱间摸索到沈晚欲的裤脚,用力往下一扯,粗糙的布料狠狠刮过髋骨,他咬着沈晚欲耳廓低声问:“疼吗?”
“不……不疼,”沈晚欲整个人都在打颤,他不太清楚这剧烈的颤意是来自寒凉的雨夜还是掌控着他的这个人。
“好,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有多疼,我给你机会,让你补偿我,”孟亦舟抬微微发抖的手一把扯松领口,因为太用力扣子瞬间崩坏。
“七年的债,今晚,你一并还给我!”孟亦舟解开电子设备,往后一甩,一百万就那么被他丢去了地上。
沈晚欲松垮垮地挂着一件白衬衣,下身完全赤裸,孟亦舟抬起沈晚欲一条腿往腰间盘,他们贴得那么近,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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