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的嘴刁,完全不似家贫之家,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齐玉就有察觉。
如鸡蛋只吃蛋清,吃蛋黄时,眉头会嫌弃的皱着。
肉喜瘦不喜肥,完全属于异类,据他所知,农家大多都是喜肥不喜瘦,觉得肥肉香些。
就连肉铺哪里,都是肥肉多的肉条森*晚*整*理价格高些。
喜欢重口,不喜重油。
齐玉奇怪归奇怪,却也未曾多想。
“我今天新认识了四个酒肉朋友。”安静中,季子漠边夹菜边说道。
齐玉正在喝汤,听酒肉朋友四个字,直接被呛的咳嗽不止。
缓了过来,眼尾都泛了红:“酒肉朋友?”
季子漠:“差不多这意思。”
想到司琴今日说他去酒楼付银子之事,齐玉道:“为何坚持要给掌柜银钱?”
季子漠夹了块八宝鸭:“杜绝麻烦。”
齐玉抬头看他:“麻烦?”
季子漠:“嗯,你知道周朴明家是开糕点铺的?”
齐玉:“嗯。”
季子漠:“街上闲逛,后街斗蛐蛐时,郭子方,吴苍明,孙云有说嘴淡,让小厮去好吃糕点铺打包点心果脯,一包一包的,连吃带扔。”
季子漠:“我笑着打听了两句,这样的事情,基本每天都会去打包,我第一日交好他们去云来酒楼吃饭,自己都真金白银付了钱,日后他们总不好去挂我的账。”
“一次两次无妨,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是什么样,真的到了那时候,明说暗说都伤感情,还不如此时直接杜绝这个可能。”
他解释完,就见齐玉直直的看着他,季子漠诧异道:“不懂?”
齐玉:“去云来酒楼吃饭在前,去好吃糕点铺拿糕点在后,所以在这之前,你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故而防备起来。”
理是这个理,但被齐玉如此一说,反倒显得季子漠心机深沉。
季子漠放下筷子,少见的嘴笨起来:“这怎么能叫防着,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见他吃瘪,齐玉收回视线,心情豁然好了起来。
季子漠探着身,靠近齐玉问道:“你知道我看到他们四个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
他眼中像是坠入了破碎星河,齐玉下意识追问:“什么感觉?”
季子漠嘿嘿一笑:“同道中人,以后吃喝玩乐不孤单了,接触了这一天,果然如此,当真是精通此道,在酒楼吃了饭,我和他们去后街看逗蛐蛐,还有戏楼......”
“他们现在估计到花船了,说是洛河晚上的花船争奇斗艳,是为一景,姑娘哥儿的更是让人惊艳。”
齐玉垂眸:“那你为何不跟着去?”
季子漠坐直身子,耸耸肩道:“我和他们不同,他们是自家少爷,我可是赘婿,去那种地方,不得经过你同意?虽说你有心上人,不在意我是否洁身自好,可咱爹娘不知道,我不得给做好表面功夫?”
他在现代是百花丛中过,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没去过,但穿越一回,对花船青楼这些地方,还是好奇的。
齐玉说了句伪君子,季子漠也不与他争辩,贼兮兮的笑道:“我能偷偷的去花船开开眼吗?不让咱爹娘发现。”
齐玉抬头看他,双眸淡漠如孤山,在季子漠想开口认输时,他笑了:“自是可以的,这两日我爹娘会出发去皇城,你想去花船,还是想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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