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只剩下了我跟塞德里克两个人。
塞德里克紧紧抓着我的手,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却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声音非常遥远,像是被木板隔开了似的,听起来并不真切,下一秒,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扭曲,同样被扭曲成了的一团塞德里克只剩下嘴还没有任何变化地一张一合,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夏,王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房间里的妈妈轻轻摇晃着我的身体,“快别睡了,我们该出发去迪戈里庐吃晚餐了。”
我从梦中惊醒。
刚刚......刚刚那是梦吗?
我张开五指,发现上面并没有被强硬地带上戒指,环顾四周,也都是熟悉的装潢——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
“你觉得迪戈里先生邀请我们去吃晚餐,会是想撮合我和塞德里克在一起吗?”我突然问道。
妈妈对我会有这样的猜测有些吃惊——这也难怪,我其实很少和她谈论恋爱问题。
“宝贝,我没有说你任何不好的意思,”她斟酌着自己的词汇,“但你爸爸和我都猜测他是想让你爸爸以后多照顾一下塞德里克,听说他毕业之后想去你爸爸的部门工作。”
“但他离毕业还早着呢。”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心的冷汗。
“害,阿莫斯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从学生时代就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借口,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妈妈摸着我的头发说,“不过你要是喜欢塞德里克,或许我可以试探性地问问他们的想法?”
“千万不要这样,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妈妈。”我急忙出声打消她这个念头。
果然是在做梦,只有梦境才会有这么离奇的发展——我从未想过要与任何人结婚,更别说那个对象还是塞德里克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妈妈离开房间之后,我拉开衣柜准备换掉身上的家居服。
第一件映入眼帘的裙子就是我在刚刚的梦里穿的那身——轻飘飘的,两侧是泡泡袖,这是三年级的时候妈妈送给我的礼物,我穿着它参加了那一年的万圣节派对。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它了,梦果然都是反着来的——想到这里,我直接把挂着这条裙子的衣架推到了最左端,选择眼不见为净。
简单筛选过后,我选了一条深棕色的巫师袍,即使食物滴落在上面也不会太显眼。
和梦里一样,我依然是最后一个钻进壁炉里的人。想起梦里的场景,我不由得停住了想直接走进去的脚步,在原地站着深呼吸了几下。
这次应该不会有迪戈里夫人站在壁炉前热情的迎接我了吧?
这之后,我在飞路网里被转得晕乎乎的,刚到地方就迈出腿准备逃离这个鬼地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我和被我撞到的那个人同时大叫出声。
“我的老天爷啊,塞德,你在壁炉前面做什么?”迪戈里先生小跑着从客厅赶过来查看儿子的情况。
“夏王一直没出来,我担心她走错地方了。”塞德里克在我刚刚的冲击下摔了个屁墩,黑色的巫师袍下摆上也沾满了壁炉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