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沃雷小姐和弗雷先生们似乎并没有在假期当中留校——如果对自己的记忆感到不放心的话,我想今晚过后你可以同样在场的韦斯莱先生聊聊这件事。”
校长先生的话语如同一连串千斤重般的锤子,重重地将我今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重新击碎成无法捡拾的小块。
几分钟后,在我魂不守舍地告别邓布利多校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校长室下面的螺旋楼梯上坐着一个人。
他依靠在墙上,姜红色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打瞌睡。
“醒醒,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我隐约觉得他是弗雷德,所以只是克制地推了他几下——按照邓布利多校长刚刚的说法,乔治这会应该还在医疗翼作为“被袭击者”接受观察呢,不可能坐在这种地方。
“梅林在上,你仿佛进去了一个世纪。”
弗雷德猛然从浅眠中惊醒,打着哈欠从楼梯上站了起来。
“乔治被庞弗雷夫人关在医疗翼里面了,他很不放心你,所以叫我过来看看情况。”
弗雷德睡眼惺忪地下了十几个台阶,突然,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大梦初醒般直勾勾地看向我。
“你还活着,对吧?不是邓布利多弄出来的一个骗人鬼魂……”
他抬眼看我的神情跟乔治今晚同我告别的模样惊人的相似——虽然他们本就是同样的脸。
我一定是为了忍住眼泪而笑得很难看,不然弗雷德不会这么快就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跟我开玩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表情,像是确认我没有在哭,然后才松了口气般地伸长手臂抱住了我。
“走吧,我们一起去医疗翼看看乔治怎么样了……在那之前你可得收好这幅表情,被乔治看见会让他心疼死的。”
我不敢说话,怕一说出口就会变成哭腔,只好握住拳头在弗雷德背上敲打了几下作为回应。
我们赶到医疗翼的时候,乔治已经睡着了——庞弗雷夫人半哄半骗地给他喝下了带有镇定与安眠作用的药剂。
“虽然他坚持要等你回来,但我也必须确保他今晚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庞弗雷夫人似乎误会了我和乔治的关系,以至于我刚到医疗翼,她就和我解释了一番她“不解风情”的原因。
弗雷德大方地把乔治的床位边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我。
我放缓动作轻柔地在椅子上坐下,同时用一侧的手掌轻轻推开了乔治挡在了额前的碎发。
他的脸和我记忆中一样光洁,没有受到任何皮外伤,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夏,”弗雷德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我身后的隔壁床位上传来(他不知何时躺了上去),“我送你回宿舍吧。”
一路上我们碰见不少巡逻中的老师和级长,他们大多数都关切地询问了我的情况——这种情况下,我想即便是我一个人回去也不会出任何事。
但我只是学着弗雷德的样子,在乔治另一边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说,“如果明天不能第一眼就看见乔治平安无事地睁开眼继续满嘴跑火车,我恐怕一辈子都会睡不好觉。”
弗雷德发出了几声带着困意的轻笑。
“如果庞弗雷夫人待会就要把你赶出去,我会记得帮你多说几遍这个借口的。”
“闭嘴吧,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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