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轻声问?道:“燕容华怎么样了?她的伤严不严重?”
林忱手上的动作不停,口中?不紧不慢地答道:“燕容华的烫伤比娘娘稍微严重一些,下官已经替她处理过了。”
闻言,惠昭仪垂下眼帘,道:“若说此事并非出自?我的授意,林太医相信吗?”
林忱一边取出金针来,语气淡淡地道:“下官只是一介太医罢了,不敢妄言后?宫之事。”
他说着,细致地用金针去挑破水泡,锋锐的针尖刺入皮肉,再将皮肤划开,这个动作即使再小心谨慎,痛楚也还是免不了的,惠昭仪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林忱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很疼?”
惠昭仪微怔,轻声道:“不疼。”
林忱笑了笑,道:“下官见?过真正不怕疼的人。”
闻言,惠昭仪忍不住道:“是谁?”
“是燕容华,”林忱替她敷上药膏,道:“下官方才替她处理伤势的时候,她尚能谈笑自?如。”
惠昭仪:“这倒是看不出来,想不到她生得那般漂亮模样,原来还是个坚韧的性子。”
说话间,伤势已处理好了,林忱叮嘱道:“这几?日还请昭仪小心,伤势未好之前,这只手不可沾水,这里?有白玉膏,每日换一次即可。”
惠昭仪望着他,道:“有劳林太医了。”
林忱收拾好金针等物?什?,背起药箱,拱了拱手:“请娘娘安心静养,下官先告退了。”
等离了留春殿,没走出多远,便听见?有人唤他,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吧衣寺爸一刘酒留伞广薄剧小.硕漫话.都有哦林忱回头,只见?玉蝶追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小酒坛子,轻轻喘着气,道:“林太医的脚程也太快了,我差点没赶上,主子说最近新酿了枇杷酒,让我给您再送一坛。”
林忱看了一眼,微笑道:“多谢娘娘好意,我——”
不等他说完,玉蝶便挑起眉来,嗔怒道:“你不想收?这枇杷酒我家主子去年只酿了几?坛,给燕容华送去了一坛,这是最后?一坛了,我家娘娘看重你,才肯赏你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林忱正想说什?么,却见?一旁的偏殿有人出入,朝这边看过来,他不欲被人窥探,便接过那一坛酒,道:“那就请玉蝶姑娘代我谢过惠昭仪了。”
玉蝶这才转怒为笑,道:“算你识相。”
林忱便捧着那一坛酒,回了太医院,才一进门,便有一个药童急忙忙迎上来,一迭声道:“林院判,您可算回来了,慈宁宫的人刚刚来过一趟,说太后?娘娘头风症又犯了,要您赶紧着过去,我还让人去摘星阁请您了,结果扑了个空,您去哪儿了?”
林忱答道:“惠昭仪伤了手,我去了一趟庆和宫。”
“您别耽搁了,”那小童急哄哄地催道:“快去慈宁宫吧,晚了咱们可都?得吃挂落。”
“知道了。”
虽然应下,但是林忱的动作还是不急不缓,那小童都?看不过眼了,替他接过手里?的东西,讶异道:“这是酒?惠昭仪又赏您酒喝啦?”
林忱应了一声,从柜中?取出一卷金针,放入药箱,头也不抬地道:“我不好此物?,送给你喝吧。”
小童顿时如获至宝,喜笑颜开地道:“那小人就谢过林院判了。”
……
摘星阁。
燕摇春是被渴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床边有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甚至不必多想,她就知道那人是楚彧。
酒劲还没完全过去,燕摇春仍旧有些昏头涨脑,口齿不清地道:“你……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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