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失笑:“做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大哥,岂非叫他们担心,再说了,叫大哥骂二爷是什么话。”
孟家一共二房,现在在京中的是孟家二房,孟禾鸢的二叔,也是朝中的吏部尚书,而孟禾鸢的父亲,是前往边疆平乱的怀远将军,连带着她的大哥,也是武将,按理来说她的出身就是公侯人家也配得上。
但她的母亲言氏只是一介卖艺舞女,出身不好,虽然身家清白,但总归会叫人说闲话,大多的好人家也避之不及,言氏也想的开,既如此便随夫出征,常伴左右,只是苦了孟禾鸢,及笄后便时常瞧不见亲人的身影,只得以书信慰籍思念之苦。
晚上,颜韶桉回来后,小厮小心翼翼问他:“爷,去哪儿就寝?”
颜韶桉静默了一瞬:“哪儿也不去,回书房。”
梅臻儿这边,早就沐浴更衣,满心期待着候上了颜韶桉,她特意准备了一件薄纱小衣,还用花瓣沐浴了一番,浑身香喷喷的,只待颜韶桉的到来。
“什么,不来了?”梅臻儿笑意骤然消散,有些怀疑问:“你听清楚了?当真是不来了?”
小女使若梨怯怯道:“姨娘,当真不来了。”
怎会如此,梅臻儿有些不信,分明今日白天还好好的,颜韶桉此人,面上清冷矜贵,高山仰止,实则却是喜欢上赶子讨好他、倒贴他的女子,这也是她以前无意间听他醉酒而知的,所以才敢去自荐枕席。
不过一日,她不信这么快便没有了新鲜感。
第5章 (修)
深夜,抱朴居
颜韶筠临窗而坐,丝毫不顾及深冬之寒,窗棂外是一株殷红的腊梅,斜斜探出枝丫,上面覆了一层白霜,身旁的小炉子围煮着热酒,酒香四溢,醉了心扉。
一通身漆黑的探子跪在了他的身前:“爷,都打探清楚了,这是信件。”探子上前把厚厚一踏信件递给了颜韶筠:“不多,只一些,他防得太紧。”
颜韶筠修长的直接捏起旁边的白玉酒盏,闲闲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出好看的弧度,眉梢眼角氤氲出别样的风情:“回头一笑,清冷几千春。”
颜韶筠突然念了这么一句诗,探子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是吃醉了酒,试探叫:“爷?”
“知道了,叫她继续盯着。”颜韶筠桃花眸清明了几分,缓缓放下白玉盏,漫不经心的扯开了信封。
*
同鸢堂的屋子早早的歇了灯,孟禾鸢知晓颜韶桉的事儿也是翌日早晨了,她屋子里的饭食换上了滋补的汤品,以往颜韶桉晨起喜欢吃些咸口的豆腐脑、油条,大多都会按着颜韶桉的口味来。
孟禾鸢搅着寡淡的汤水想,过日子嘛,总得往开了想,凡事不往心里去才能快活些。
“二爷昨儿个,确实没往流玉阁而去。”王妈妈嘴快的倒腾出来,私心里她到底还是希望自家奶奶争气些,身子骨支愣起来,没得叫那黑心肠的把二爷给抢夺了去。
孟禾鸢一愣,随即缓缓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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