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他很认真在看你的错觉。
外界谣传颜韶筠为芝兰玉树的君子,却不知内里是否真的如此,孟禾鸢走神的想,头一次那灼热的烫意仿佛还在腰间未散去,时刻的提醒着孟禾鸢。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唤回了孟禾鸢发呆的思绪,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一路上都在愣愣的望着颜韶筠出神。
马车停在了孟府门前,车门从外打开,颜韶筠突然倾身,长壁伸了过来,虚虚的拦在了孟禾鸢的头顶,礼节性的护了一瞬,也只是一瞬而已,便收了回来。
孟禾鸢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待她下车后颜韶筠却仍旧坐在车内,没有要下来的打算,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颜韶筠解释:“一同出现容易给弟妹惹来非议,我从侧门下。”
孟禾鸢属实没想到他这般思虑量多,便又对他的“大度”多了几分感激:“多谢兄长。”
颜韶筠没有说什么,淡淡颔首,素手勾上了车门往侧门而去,春缇感叹:“大爷性子果真极好,府上的女使婢子没人不想做他身边伺候的人。”
孟禾鸢讶然回头:“你也想?”
春缇脸色爆红:“姑娘说什么呢,奴婢没有。”
孟禾鸢淡笑不语,徒留春缇磕巴的解释,她今日回来提前递了帖子,说来发笑,自家人回娘家省亲竟也要递帖子,孟家家规甚重,孟家每一代都走的是科举取士的路子,唯有孟禾鸢的父亲,不堪大家族的束缚,走了武举,当了武将,导致大房这一脉素来叫孟家不喜。
孟府执掌中馈的是孟禾鸢的二叔母曹氏,早就在厅内候着了,她沉着气儿坐在太师椅喝茶,孟禾鸢进了屋便挂上了一副笑靥:“鸢姐儿。”
“二叔母。”孟禾鸢拉着她的手二人亲亲热热的坐下,不巧,她的两位堂嫂掐着点儿在她刚进屋便来了我。
“阿鸢回来了,许久未见,身子可还好?”问话的是葛氏,颜韶桉纳妾的事儿不止颜府知道,孟府自然也知晓了,多少存了看戏的心思。
“劳大嫂记挂,还成。”孟禾鸢笑笑,她前些日子落了胎,孟府的人流水般的补品送到了西府,但人却是一个没来,曹氏叹气:“你也别怪我们,父亲知晓了你的事,发了好大的火,等会儿去瞧瞧你祖父罢。”
孟禾鸢笑意淡了,勉强点了点头:“我听闻北边儿大捷,父亲母亲在信中也透露出快回来的意思,我想着回来同二叔母说一声,庆宴办的热闹些,我来协助二叔母。”
曹氏和葛氏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我并未收到北边大捷的消息,鸢娘,你是何处得知的。”
孟禾鸢觉着这也不是什么藏着不能说的事情:“官人说了一嘴,怎么了?二叔母?”
曹氏淡笑:“没什么,不急,大哥归期未定,我这手头还一堆事儿,马上父亲的寿宴也要着手准备了,若是大哥回来的巧,两件事儿一起办了也是再好不过了。”
孟禾鸢心头却有些不舒服,寿宴是寿宴,庆宴是庆宴,虽知道二叔母日夜操劳,此番也是为了省事,但,孟禾鸢还是有些为父母不贫,但是触到曹氏一脸劳累的模样又把话咽了下去。
顾氏同她相携而出,二人关系素来不错,葛氏颇得曹氏欢心,顾氏便也总是被忽视,孟禾鸢同她也是有些同病相怜之处。
“你也别在意,直接同祖父去说,祖父最重脸面,大伯立了军功,是朝廷的大功臣,庆宴定能好好办。”顾氏个头高挑,眉眼稀松平常,但胜在是个实心眼儿,孟禾鸢很是愿意同她说几句话。
“你说为何只有挣了军功才有资格办庆宴,面子就这般重要?”孟禾鸢脸色垮了下来,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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