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谢阳曜穿好衣服,沉着脸,起身去追。沈泽兰先走好一会,追到时,对方正欲离开沈家大门。
他几步走到对方身旁,想找对方算账,却发现对方脸色不对,正捂着腹部,顿时,什么火气都消了。
他紧张地摸向沈泽兰隆起的腹部,“昨晚伤到胎儿了?”
沈泽兰腹部疼得厉害,闻言,道:“不应该。”昨晚双修,一来顾忌孩子,二来顾忌他的感受,轻重缓急,双修姿.势,皆由他主导,一旦不妥,便停了,按理说,不会伤到孩子。
但现下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此次回家,有大夫随行,见情况不对,一旁的谢添福忙叫大夫前来看看,可大夫来时,疼痛又消失了,任大夫如何检查,他和孩子也没有任何异常。
沈泽兰摸向腹部,有种不好的预感。方才疼痛时,他感觉到谢毓十分不安与害怕,似乎有什么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但谢毓不会说话,他想不出有什么会威胁到对方生命。
沈泽兰将猜测同谢阳曜说了。
谢阳曜沉思几息,道:“我等会修书一封与医圣,请他护于左右,不必担心。”
“好。”
此刻,谢毓已经没有不安与害怕的情绪,在孕囊里动来动去,颇为愉快。
这是沈泽兰第一次感觉到胎动,这感觉很是神奇,有点类似于小鱼吐泡泡。
在此之前,他其实怀疑谢毓有问题。
因为寻常孩子,四个多月就会动了,但谢毓不动,明明有意识,会用灵力同他互动,但就是不动,叫他动,他也不动。
——为此,他解决了仇人后,私下找李大夫看谢毓,李大夫说谢毓没有问题,应是比较安静,不想动。忆及谢毓每次都是有事才使用灵力与他交流,李大夫这话很是可信。
然而沈泽兰依然不能放下心,毕竟是他怀了几个月,有了感情的孩子。
此时,感觉到胎动,沈泽兰总算放心,他摸向腹部。
“他在动?”谢阳曜一直观察着沈泽兰的反应,见状,不由问道。
沈泽兰笑着点头,“嗯。”
谢阳曜沉了沉心神,抚上沈泽兰肚子,果然感觉到轻微胎动。轻轻笑了声,轻摸沈泽兰肚子,道:“再过些时日,便该出生了,届时你总能轻松了。”
沈泽兰道:“我现在便挺轻松。”
“过些日子便不轻松了。”
确实,过些日子便不轻松了。孩子大了会压迫五脏六腑,同时也会导致浮肿,行动不便。
沈泽兰拧起眉头,踹向谢阳曜,道:“都怪你。”
“怪我。”谢阳曜在谢春来的指点下知道此刻不能惹沈泽兰,立刻顺毛道,“我会一直在
你身边,竭尽所能让你轻松愉快。”
沈泽兰挑起眼帘,打量青年。
谢阳曜道:“以后在一起,我吃药,再不要了。”
“要也不生。”
“你说的是。”
“闭嘴。”
“好的。”
沈泽兰张开双臂,道:“过来。”
谢阳曜几步走近,对方直接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到他的腹部。谢阳曜眼含笑意,轻抚爱人后颈。
周围人识趣地退下。
两人腻歪片刻,谢阳曜修书一封与医圣,同沈泽兰前往饭馆。
方出沈家大门,谢阳曜就见未来岳父岳母朝这边走来。谢阳曜展颜,拉着沈泽兰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喊道:“伯父伯母。”
沈泽兰则喊道爹娘。
沈霄打量两人,皮笑肉不笑,朝家里走去,进入家里,他才道:“你们昨晚什么时候才休息?”
谢阳曜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出,不出沈泽兰意料,沈霄他们不信。
沈霄道:“胡乱罢,迟早要出事。”
方依竹忧心忡忡道:“有了孩子,应当节制,再则说,你二人还未成婚。”
沈泽兰两人绕是再脸皮厚,也不由羞耻,低低应是。
训过话,方依竹试探婚事。
两人之间互生情愫,且有了孩子,在长辈看来,非得赶紧成婚不可了。
“伯父伯母,我此次前来,便是为着婚事。您们未曾见过我,对我的了解仅限于传闻,我担心您们因种种原因,不同意结亲,所以坏了订婚规矩,先来拜访。
“我出发来拜访您们时,便请求家中长辈与两日后来此提亲,送礼求婚。”
方依竹同沈霄对视一眼,接着道:“我和你伯父希望孩子出生前,你们就成婚。”
她说罢,担心谢阳曜这般家世的人会觉得婚事太急,筹备不好婚礼,没想对方比她还急。
“婚期定在月底,您们看如何?”
方依竹:“……”
方依竹道:“会不会太匆忙?”
“不匆忙。伯母,这您无需担心,婚礼必然会办得妥妥当当。”
方依竹颔首,紧接着却露出为难之色。
谢阳曜心下一紧,故作淡定道:“伯母,可还有哪里不妥?你且直说。”
方依竹叹了口气,道:“泽兰这孩子并非我们亲生,他是我们捡来的,所以生辰八字皆没有。”
原是这个。谢阳曜笑道:“不合八字便是。我认为我与沈泽兰一定契合,大吉,即便合不上,却也无妨,三分天定七分人为,岂能由一个八字定却今后种种发展?”
“这倒是了,如此我同你伯父便再无任何顾忌,只管同意这桩婚事就是。”
谢阳曜大喜,行礼道:“多谢伯父伯母成全。”
今日确定了婚事,订婚流程却还是要走,如此才算得上明媒正娶,不叫他人看轻沈泽兰。
九州尊主谢
东池为儿子请得提亲的媒人是谢春来的父亲,他办事稳妥,且素日里,对谢阳曜非常赞赏,请他来做媒人,不担心出什么乱子。
由于婚事已然谈妥,所以谢春来父亲这个媒人并未费什么力气,省略问名纳吉步骤,轻轻松松定下婚事。
来的路上,谢春来父亲便知晓沈泽兰没有生辰八字的事。
确定了婚事,谢阳曜开心得不行,在沈家表示接受提亲的宴席上,神采奕奕,笑容不曾断过。
宴席结束,谢阳曜微醉,第二日清醒后,去往金鸡山。
婚期已定,在沈家至多待上五日,便得回浮云仙山,同长辈筹备聘礼与婚礼,所以得赶紧去往金鸡山,办好事情。
所谓的事情是寻找水之灵珠,此次来天星州不止为了婚事。
据沈泽兰道:雾山灵猴洞曾有人见过水之灵珠。
灵猴洞在雾山何处,不得而知,谢阳曜拜托叔父保护好沈泽兰与其爹娘,带了好些人前去寻找。
此次前去寻找水之灵珠,他心中一直没底,直觉告诉他,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沈泽兰便是水之灵珠。
.
谢阳曜前去雾山两日后,医圣受邀,在少主府护卫队队长的护送下,来了沈家。
沈泽兰见到医圣,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医圣给他看诊后,拧起了眉头。
“如何?”
医圣站起身,道:“沈公子,老夫过两日再回答你,现下老夫回答不了。”话毕,匆匆忙忙走了,将自己关于客房。
沈泽兰那个不好的预感似乎要成真了。
谢春来的父亲名叫谢铠,见状,琢磨了一下,笑道:“且别担心,医圣医术精湛,能生死人肉白骨,即便你有什么顽疾,于医圣而言,也非什么大事,定能医治好。”
沈泽兰勉强回以一笑。
一夜无眠,沈泽兰同听说他定下婚事的几位好友于茶楼吃茶时,医圣一脸凝重地找了上来。
唐铖不知医圣身份,见他垮着张脸,觉着像找麻烦的,一拍桌,站了起来,道:“干什么来着,找谁。”
医圣看向坐于主位的沈泽兰。
沈泽兰道:“熟人,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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