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他之前就跟慕娇说了,说她一天最多只能赚个两百块,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就是六千,可老鸨他们放贷光利息就要一个月一万多,不跑等着干什么,“那你也跟着跑呗。”
周野说完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又把那皱巴巴的纸碗拆开了,问一旁的老板娘要了半碗热水,打算就着油水喝。
少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不肯放,甚至有些慌张地回首望了眼站在路口的那帮凶神恶煞的大人,巴巴地跟了上去,急切道,“我妈走的时候怕他们追上,拿我押给他们了……我睡醒看到纸条就跑了出来。叔叔,我记得我妈说过,她有个人特好的客人,叫周野的,是不是你?”
她说完,将手里的纸条揉皱了塞进他的手心里,然后毫无颜面地不住向他哀求,“叔叔,我求你,你要是肯带我回家我做什么都行。”
周野站在灯火通明的地方,低头展平那张所谓的留言,又抬头顺着她来时的那条路往后瞧,果不其然看见她身后那几个藏在树荫里的男人。应该是妓院请的打手吧,以为慕娇还在接客,谁知道回屋发现大的小的都不见了,这会儿交不了差出来找人。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是叫周野。”他顶了顶腮,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下一句就能叫对方失望,“不过,我操你和他们操你有什么区别?不如跟着他们,说不定长大了还能玩点花的。”他不打算插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陌生事,“而且,我也不欠慕娇的,我和她都是先付后上,两清。”
这话叫她脸上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颓靡下去,慕悦仰头看着他,摇头,哀求道,“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妈妈说你弄人不疼的。”
“哈哈,你妈说的话你也信,我操人很痛的。”他被这话逗笑了,心道,这妈教孩子说什么呢,才几岁就学这种东西。但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他烂人一个,于是望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蛋,恬不知耻地开口,“今年几岁了?”
“上个月刚满十四。”慕悦回头看了眼身后逐渐走近的老熟人,害怕得整个人都凑了上来,往他身上挤,像是要挤进他的双臂之间。
“第一次还在不在?”完全的恩客与妓女谈话的口吻,一点多余的人情都不给她。
女孩儿听见话,猛然点头,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价值那样,挺起胸膛告诉他,“都在的,我妈妈不让那些人碰我。”
周野心想,这鸡还跟别人不一样,这么大的女儿别人不是早卖了就是拿去给别人玩……这种白白嫩嫩的小丫头肯定很多人喜欢吧。算了,别人玩不如自己玩,“喊爸爸,喊爸爸我就带你走。”
慕悦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仰起头看着他分外笃定的神情,大着胆子开口道,“爸爸!”
“诶,跟妈妈在老家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给人欺负,今天见到爸爸开心吧,爸爸给你买好吃的。”男人想也不想便弯下腰把她抱在怀里,而后指着炒河粉老板娘的摊子,点了一份鸡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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