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湿热的水汽弥漫,浴室里磨砂玻璃上隐隐约约映照出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有水珠不断顺着笔直均匀的腿往下舔舐,透过模糊的玻璃可窥见一片腻人的雪白。
浴室的门被推开,姜酒穿着浴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随意系着,领口处露出一块细腻白净的锁骨,手上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往外走。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姜酒侧过脸看向房门,天花板上吊灯的冷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下颌线条尤其流畅漂亮,“进来。”
门把被扭开,梳着低马尾的张姨缓步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个子很高,高大的身躯在身后投落下一大片阴影。
“姜姜,人我带过来了。”张姨满脸笑意看着姜酒,这个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姜家少爷,温情又带着些讨好的语气。
姜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张姨身后那男人的脸上,男人脸上戴着个奇怪的东西——止咬器,黑色皮质的绑带牢牢系在后脑勺上。
“过来。”姜酒俯身趴到沙发上玩手机,朝秦烈勾勾手,将手上的毛巾丢到秦烈的身上,“替我擦头发。”
由于是趴着的姿势,露出一截柔软莹白的小腿肚,腕骨处泛着刚沐浴过后的粉意。
腰线处微微下塌,勾出一个足以令人心猿意马的曲线。
虽说是命令的话,但姜酒的声音带着股少年的清冽感,说话时尾音微微拉长。
听着不像命令,更像是撒娇...
听起来很招人心软,让人很难拒绝他。
原本低头沉默的秦烈听到声音后骤然抬起头,眼底闪过片刻的茫然。
“嗯?”姜酒见秦烈许久不动,偏过头看向秦烈,两人的视线相交片刻,他清晰地看到秦烈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过来啊,还要我说几遍。”
听到姜酒的催促后,秦烈半掩在额发下的双眼紧盯着姜酒,指骨分明的手指蜷缩又松开。
秦烈走到姜酒身边,手里拿着姜酒的毛巾,静静地看着姜酒。
“怎么,被关了一天还是不妥协?”姜酒收起手机,一把抓住秦烈脖子上的颈圈,迫使他微微俯身,目光扫过秦烈身上露出来那些被殴打出来的伤痕。
“真像条可怜的恶犬,你给我好好记住了,我父亲既然已经将你从地下交易黑市买下,那我之后便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不是请求,明白吗?”
骤然近距离靠近到姜酒,秦烈鼻间瞬时闻到姜酒身上沐浴过后淡淡的香味,登时呼吸一滞,喉结滚动一番,才低低回应道。
“好。”快长达两天未进食和喝水,秦烈喉咙干涩沙哑。
明明在今晚之前,他还在心中计划要如何报复折磨这个恶劣的Omega,但此时看着姜酒时,心底只觉得一直有所空缺的地方正在被慢慢填补上。
秦烈慢慢蹲下身,用手里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姜酒的头,姜酒的头发偏浅色
,发丝柔软顺滑。
几缕微湿的额发耷拉在额前,因过长而卷翘的睫毛此时微微低垂着,衬得姜酒越发乖巧无害。
有几滴滚落的水珠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滑,逐渐隐没于白色浴袍内。
秦烈呼吸急促了些,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舔舐那几滴水珠的冲动,怕吓到姜酒,手下的动作越发放轻。
姜酒放松慵懒地趴在沙发上,心神放松,下意识道:“哥哥,你没吃饭吗?能不能用点力啊?”
声音又软又娇,像是被人伺候习惯了,稍有不顺心便撒娇索取。
话音刚落,秦烈动作一顿,耳尖发麻,“知道了。”
话一说出口,姜酒忽然想起系统给他看过的前情提要,顿时一怔,侧过脸仔细地打量起秦烈。
秦烈薄削轻抿的唇有些干燥起皮,唇色也泛白,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姜酒想起眼前这人似乎已经接近两天都没有进食和喝水,身上还受了许多伤。
透出凌乱的额发,他依稀还能看到秦烈眉骨上那到疤痕,在大约眉尾处由上至下划过,形成一小截断眉,显得眉眼凌厉。
不过这并不影响面容,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美,有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加上逼近一米九的高个子,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压迫感极强。
这人身手极好,就算是被下药意识不甚清醒的情况下,依旧打伤了好几个姜家的Alpha保镖,凶悍地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
想到这,姜酒觉得右手手臂又开始疼了起来,那里有道咬伤,是系统在为他捏造身体数据时为了剧情加上去的。
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其实是一本ABO星际小说,他穿成了里面的恶毒炮灰,恶毒炮灰看上秦烈的脸想要下药强迫人家。
结果没有得逞,反而被人家用力咬伤手臂,红肿的伤口处不断有血渗出,看着颇为触目惊心。
而他穿过来之时,正躺在床上,手臂上缠着纱布忍着痛意慢慢接收了系统任务。
虽然他现在用的身体时系统根据他原来身体捏造出来的,但系统为了追求真实加上去的伤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不得不说,秦烈当时咬恶毒炮灰时是真的狠,几乎要将那块血肉给咬下来。尖锐的牙刺进姜酒的手臂,幸好被及时赶来的保镖所救才避免了被秦烈咬掉一块血肉的惨况。
在一旁站立许久的张姨将手里的牛奶递到姜酒手里,轻声道:“姜姜,把牛奶喝了,老爷让你今晚去书房找他。”
“哦...好。”闹出这么大的事,看来姜平要找他算账了,“张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就过去找父亲。”
“好,到时候说话多顺着点老爷,老爷不会太责怪你。”张姨离开前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嗯。”姜酒乖巧地笑了笑。
待张姨放心离开姜酒房间后,姜酒看了一眼一直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的秦烈。
“他现在肯定是恨死我了,你看他在替我擦头发时表情一直在
忍着。”姜酒在脑海里与系统交流。
系统细细端详了下秦烈的表情,莫名觉得跟姜酒说得不是一个意思,更像是隐忍着某些不能倾述出口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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