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最终还是来上课了,这是姜酒听张章说的,只是听说才刚来学校就被班主任叫走。
班里的学生议论纷纷,都在议论说江肆连续旷课这么多次,不知道学校会给什么处罚。
“可能会被记过吧?随随便便无故旷课。”
“或许不止,之前不是还听说他打人吗?学校应该也会一并处理吧。”
“最好让他停学在家,太吓人了跟他同一个班级。”
“我也是,我好怕哪天不小心惹毛了他,被他打死。”
“那也不一定,听说江肆家里不简单,说不定什么事也没有就被放回来了。”
“......”
杂七杂八的声音在江肆走进教室时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江肆面无表情地朝着自己座位走去,像是丝毫没有听到班里那些议论声。
姜酒偏头看了一眼江肆,从课桌里拿出之前发下的卷子放到江肆桌上,江肆连看都没看就胡乱塞进自己的课桌里,随后趴在课桌上开始补觉。
姜酒:“......”
在后面看着的张章几乎要惊叫起来,老大不会真疯了吧,学委都帮他拿试卷了,多明显的台阶,他还不知道赶紧走下来吗?
还睡?再睡下去,学委就真的要被陈默给拐走了。
“老大?”张章犹豫一番,伸手轻轻拍了拍江肆的肩膀,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刚刚班主任找你说什么了?”
“滚!”江肆头都没抬。
张章缩回手,朝着姜酒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姜酒撇开眼,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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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酒与陈默并肩走过去,张章小心翼翼地观察一旁江肆的脸色,“老大,真就这么放任他们在一起?”
“腿长在他身上,我能控制得住吗?”江肆嗤笑了声。
“不过,那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肆看着跟在姜酒和陈默后头的许白,“这才几天,竟然什么人都来缠上他?”
“你说许白?”张章提到他就一肚子气,没借到钱反而还害他被学委抓住小辫子,没好气地说,“可不是,跟个跟屁虫似的。”
江肆的目光紧跟着端着盘子的姜酒和陈默,走上前也打了一份,从姜酒他们所坐的位置边走过。
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默,“班长的手好点了吗?”
“多谢关心,手没事。”陈默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没空位置了,不介意拼个座吧?”江肆挑了挑眉。
姜酒抬眼看向江肆,不等他开口,江肆就径直在他们那一桌坐了下来,就坐在姜酒的旁边,陈默的对面。
张章怔愣了下,见江肆坐下,连忙也在许白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全程边吃边观察着战况。
自从江肆坐下后,陈默像是似江肆为空气一般,跟姜酒时不时谈上几句课堂上的事,完全忽视一旁的江肆。
“晚上还想吃那家小混沌吗?我晚上回来给你
带。”陈默说道。
“不用了,昨天才刚吃过。”姜酒摇摇头,本来陈默晚上兼职回来就比较晚,每次还要排队买那家小馄饨,太费时间了,到家都很晚了。
陈默轻声道:“那好,冰箱里放着我昨天煮的糖水,你晚上饿了就吃点。”
“嗯。”
听完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江肆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声音很冷,“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
“有何问题吗?”陈默神色淡淡地看向江肆。
“没有,”江肆嗤笑了声,“当然没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哪里管得着你们住不住在一起?”
“......”姜酒嘴唇翕动了几下,原本想开口解释一下,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陈默见姜酒吃得差不多,端起姜酒的盘子,对姜酒说道。
姜酒瞥了一眼沉默不语低着头吃饭的江肆,也跟着站起身,应了声,“走吧。”
姜酒绕过江肆,与陈默往外走去。一直低着头吃饭的江肆抬起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们最近都一直这样出双入对吗?”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江肆漫不经心地看向低头用餐的许白。
许白一僵,神色慌张地站起身,“我也吃好了,我先走了。”
“诶...”张章按住许白的肩膀,“让你走了吗?快说,没听到别人问你话吗?”
许白身体微微发颤,“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扯什么?”张章怒骂了声,“最近你不是跟他们走得很近吗?他们之间的事你会不了解?快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一般只要陈默晚上没有兼职时,学委都会和陈默一起回家,早上也是一起来的。”
“我只是...有时跟着他们一起做作业,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你走吧。”江肆摆了摆手。
许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端着盘子飞快地走了出去。
“老大,要不要找人暗地里给陈默那小子点教训,保证不会学委瞧见。”张章提议。
江肆没出声,慢悠悠地也起身离开了。
还是老样子,姜酒和江肆下午的课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江肆一直趴在课桌上睡觉,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今晚陈默要兼职,姜酒等下课就一个人先回家,只是......
从他走出学校时,就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可当他回过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下了公交车,从公交车站走回家还有一小段距离,随着天气逐渐转凉,天色也暗得越来越早。
差不多回到家那边时,天色基本已经全暗了下来,街边昏黄的路灯亮起。
这条路有些偏僻,来往的人不算多,四周很安静,还能听到走在路上踩着地上的石子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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