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样的人生，她曾经经历的过的现实世界简直不值一提。
她不想离开。
同时，她也知道，盛岚晴的决定没有错。
这个世界在不断缩小，没有更多的灵魂能量供给的世界，毁灭是迟早将至的。
留下来，也是数着所剩不多的日子苟活。
而且，在这里死亡，就等于灵魂也不会再有重生
的机会。
程嘉垂着眼帘。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与盛岚晴正视这个问题。
如果遇不见()，如果遇不见……
“你帮我造了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以为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结果……”盛岚晴轻轻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这三年，是不是一直在想这件事。”
程嘉抬眸，“我不想去想的。”
她希望自己能和她一样，有勇气去赌，强大、自信，坚定地认为她们出去以后还会有新的人生，新的未来。
但她不是。
无论是位面世界的程嘉，还是管理者二号，她就是心思复杂敏感的，尤其在盛岚晴的事情上。这一点，她大概永远也改不了。
更何况，享受过美好结局的她，不能接受未来没有盛岚晴这件事。
盛岚晴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没有那么想离开吧。至少没有别人人那么想。”
如果这个世界不会结束，程嘉也许会永远留在这里。
4751位面世界的设定和程嘉原本的现实世界很多相似之处。主角的很多经历就是程嘉前半生的刻画。
她了解这点，也非常心疼她。
但……
“抱歉，这一次，我不能温柔地开导你。”盛岚晴拥住她，缓缓阖上眼，似乎能听到耳边海风的声音，她用强硬的语气说道：“你必须和我一起出去，程嘉，必须。”
程嘉心里一跳。
“我可以陪你走到这个世界快要终结的时候再去走那条路，但始终我们都会去走那条路。就像你不能接受我们分别，我也不能接受你灵魂消亡。”
“程嘉，你要活着。灵魂要得到重生，轮回才是一个生命真正的归宿。我花了那么多年找出来的路，我希望你去走。如果你不去，这条路就失去了它应该存在的意义。”
她希望解放这个世界，带走所有穿越者。但最想谋的，还是她和程嘉的生路。人是自私的，盛岚晴从来不否认这句话。
“我不能告诉你，道路尽头一定是生机。但如果，我们抓住了那一线生机……我会找到你。一定会。”盛岚晴拥紧了她。
所以，不要害怕。
我们一起去选择那条生路。
程嘉抿紧了唇。还说不温柔。
除了盛岚晴，这个世界不会有别人再如此希望她活着。
温柔到，她快要掉泪的程度啊。
绷紧了面颊，才没掉下小珍珠。
“知道了。”
“知道什么？”盛岚晴轻轻吻她的唇，“是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吗？”
程嘉眨巴眨巴眼，希望眼眶里的那一点泪水能立刻干涸，“我从没说过不跟你走。一直都心甘情愿。”
盛岚晴替她擦了擦眼角，乐道：“也是。只是会多想。但还是会跟我走的。”
“这个世界没有你在的话，我不想留下。”程嘉抿唇。
话说回来……
“你是不是做了什
() 么准备，你有自信能找到我？”程嘉的手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脖子，问。
盛岚晴摸了摸鼻子，“准备当然有一点的，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自信。”
程嘉歪头，等她说。
“我在想，我能不能把001和002带出去。”盛岚晴沉静地说，“主脑曾经也是现实世界的产物，哪怕是个AI，它也是有自己的载体的。如果赋予001和002载体，它们是否也能作为人工智能在现实世界存在？”
程嘉沉吟片刻：“但是如果离开这个世界我们直接就去轮回重生了……谁来赋予它们载体？”
有可操作的时间和空间吗？
“所以我也是在赌。如果001和002都能依附在我们的灵魂上，随之一直重生的话……”
“确实有这个可能。”程嘉点头赞同，“毕竟现在我们也算是灵魂体。”
现在001和002不就是依附于她们的灵魂之上吗？
“如果这个构想成真，那我们确实能够找到彼此。”就算灵魂会失去记忆，作为无数年的系统伙伴的001和002也会替她们指引方向。
说着，程嘉又皱了皱眉，“这件事，你需要征求001和002的同意。”毕竟它们已经不是真正的系统，001和002都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002宿主，本系统已经同意了！】
脑海里冒出来的这句话当然是001系统的声音。程嘉倒不算意外，大概盛岚晴和001已经沟通过了。
【宿主，002也没什么意见。】
002的决定，是程嘉没想到的。
不过像是能够感应主人的想法，002紧接着说——
【宿主，002对‘现实世界’很感兴趣。而且，也不想离开你们。】
【是的是的，002已经答应变成我的伴侣啦！】
程嘉：？
程嘉疑惑地看向盛岚晴。什么伴侣？
盛岚晴摸了摸鼻子，“它耳濡目染。”
孩子有耳朵会听，有眼睛会看，她也没办法啊哈哈。
程嘉：“……”
“虽然是一个主脑分化出来的系统，但它们已经衍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所以……”盛岚晴笑笑，“随便它们好了。”
程嘉不知道该说什么，但……
如果真的能够用这个办法在未来找到盛岚晴的话。
002要几个伴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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