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夕在一阵头痛中醒过来,看清楚自己身处一间陌生又豪华的卧室时,吓得从大床上弹了起来。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缓缓推开,穿浴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
“醒了?”顾北陆看着受惊的小鹿,知道人终于清醒了。
俞夕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这一幕还是发生了,他还是被设计送到顾北陆房间了?!他们该不会已经发生了什么吧!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昨天没吃任何人给他的东西……但确实记忆断片了。
“我……你……”俞夕对着这副眼神,脊背发寒,“不是我要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北陆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放下了毛巾,向他走去。
俞夕更害怕了,在顾北陆伸出手时,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挡在脸上。
顾北陆顿了顿,从床头上拿起杯子,放进他手里。
“喝了它。”
俞夕哪里还敢乱喝东西,但顾北陆一副必须要看着他喝下去的样子,于是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持。
“没毒,是蜂蜜水。”顾北陆看着他说。
俞夕半信半疑地低头看了眼杯子里的水。
顾北陆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再交回他手上。
“再不喝我喂你了。”
俞夕二话不说,立马仰头一口气喝完了蜂蜜水,然后双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顾北陆看着听话的小美人鱼,心情好了不少。
他从三岁起,就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醒来之后床上有人,没想到感觉竟然还不错。
但俞夕感觉不好,他觉得太可怕了。怎么他千百般远离原著的陷阱,一个不小心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顾北陆在沙发上坐下:“你知道我是谁吧?”
俞夕点头。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顾北陆又问。
俞夕老老实实回忆:“我昨天……从vip厅出来后,在走廊跟经理说了会话,就去领了工资,然后又去存包处拿包,就走了。”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走出后门时,咬了几口自己带的三明治。想到这,他似乎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难道是三明治?
顾北陆听着他的描述,点了点头,跟他们调查的情况一样:“你包里的食物和矿泉水,在存包处就被人下药了。”
俞夕瞪大了眼睛,惊讶到不敢相信:“什么?下药?”
大意了。他光知道外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带的食物也不安全。
“嗯,钱家干的。”顾北陆转身拿起了手机,把昨晚的事情复盘式地给俞夕讲了一遍,还拿出了今天早上收到的勒索邮件。
邮件里有一段昨晚他房间门口的监控视频。
从高处摄像头的角度看,俞夕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顾北陆一开门,他就一头扎进人怀
里,然后被抱进了房间。
动作十分亲密。
俞夕五雷轰顶。
这完全就是陷害!敲诈!太下流了!
邮件里说,如果顾氏不给钱,那么这段视频今晚就会公布出去。
“怎么办啊……”俞夕抬起头,一脸紧张。
顾北陆却很平静,好像视频里的人不是他似的:“哪方面怎么办?”
对比之下,俞夕急死了:“就……这个要公布出去了怎么办?”
顾北陆却面不改色,拿起咖啡杯品了一口:“在外我的人设一直都是性冷淡的工作狂,如果这种花边新闻传出去,我就会被说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样的话,对几个上市公司会有些影响,粗略估计大概损失几十个亿吧。”
几十个亿!俞夕赶紧放下了他的手机,觉得烫手。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顾北陆看在眼里。
顾北陆手指在沙发上敲着,问了一个更感兴趣的问题:“你不好奇昨晚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这一早上震惊的事情太多,俞夕现在才意识到严重性。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顾北陆:“所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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