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丁院长正在洗澡呢,所以他冲到警察局的时候,脚上穿着的还是凉鞋,头发也是一半干一半湿的。
“方医生,方医生?”
看到他这个样子,路过的警察下意识伸手指了指向右手边的一间办公室。
丁院长都顾不上说谢谢,就直接冲向了那间办公室。
在那间办公室里,丁院长果然看到了方洲。
然后他就直接冲了上去,扒拉起了方洲的手和脚。
“方医生,你没事吧?”
“听说歹徒有六个人?”
甚至于扒拉完一遍,发现方洲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之后,丁院长又把方洲从头到尾扒拉了一遍。
听见他的话,再看到这一幕,一旁正在给方洲录口供的警察们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结果就是,才发现方洲身上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之后,丁院长不禁有点懵。
方洲身上何止是一点伤口都没有。
他们要是再晚一分钟赶到,那些路过的村民就快商量好,到底是要帮方洲把那些歹徒的尸体藏到附近山上的废弃养猪场,还是绑上石块扔进照市河里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几名警察忍不住又想起了,从方洲的小汽车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的画面。
那段画面只有七秒钟长,从方洲跑到那个躺在地上装昏迷的歹徒面前,蹲下身体给他检查身体的那一秒算起。
第二秒,那个此前突然冲到马路上拦住方洲的车的年轻男人走到了方洲的身后,盯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一根针管从年轻男人的衣袖里滑落到了他的手里。
第三秒,也就在那个年轻男人举起针管,准备扎进方洲的后脖颈的时候,方洲一个转身,甩出了三片树叶。
一片树叶杀向了年轻男人,另外两片树叶杀向了年轻男人左右的那两个外国中年男人,
第四秒,年轻男人手中的那根针管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碎。
第五秒,躺在地上装昏迷的那名歹徒察觉到了不对劲,刚要睁开眼,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而那只手的主人可不正是方洲。
然后,他的手稍一用力,那名歹徒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第六秒,不远处的树林突然晃动了起来。
第七秒,方洲再次捡起两片树叶,甩了出去。
目标赫然正是那片晃动的树林。
他们到了之后,从那片树林里又拖出来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和年轻男人三人一样,都被树叶割断了颈椎,瘫痪了。
甚至于要是他们再晚到几分钟,恐怕他们身上的血就快被放光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村民在看到那些歹徒的惨状之后,下意识地以为那些歹徒已经死了,而方洲很有可能因为防卫过当,将来肯定是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了的主要原因。
不过躺在地上装
昏迷的那名歹徒的运气要稍微好一点,他只是被掐断了颈椎,瘫痪了。
七秒钟!
方洲只用了七秒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六名歹徒!
如果他们当时也身处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中,恐怕七秒钟的时间,都还不够他们把口中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分泌出的口水全部咽下去。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事后他们在林子里找到了那五片树叶,其中三片牢牢地卡在树干上,上面甚至看不到丝毫的鲜血。
可想而知,他们当时的神情有多震惊。
先不说方洲作为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面对歹徒的围攻,从头到尾都表现的不慌不忙的同时,还能瞬间将对方制服的。
只说飞叶伤人这样的场景,不是应该只存在于武侠电影和电视剧之中吗?
可是现在,它却真真实实地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所以他们的世界观当场就崩塌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重新拼接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警察冲了进来,他说:“队长,事情大了,那些歹徒好像不只是我们以为的流亡团伙,我们在他们的落脚点里,发现了十几本护照,平均每人三本,国籍从M国到R国应有尽有,以及,方医生的照片。”
流亡团伙可没有能力办理这么多国家的护照。
再联想到他们从树林里的那两名歹徒身上搜出来的消音手枪——
所以这显然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件。
而且他们绑架的对象,正是他们面前的这位,华国赫赫有名的,即将挂名国医堂,入选工程院的方洲方医生。
所以仅仅只是一个小时后,长省警察厅的国际合作局国际刑警工作处的三名国际刑警就赶到了。
这件案子随后就由他们接手了。
另一边,得知那些雇佣兵即将在今天晚上对方洲动手,并且在后天太阳下山之前,那些雇佣兵就会将方洲送到他们面前的消息之后,季苏激动的直到十一点钟都还没有睡着。
所以就算方洲的运气再好,再拼命又怎么样,他最后还不是要落到他手里,任他蹂躏拿捏。
——他已经迫不及地想要看到方洲看到他之后的那种绝望到只能认命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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