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山虎答应一声,没多问。
梁颖在家里等了一个小时,心里头七上八下。
一会子担心顾金水被人逮住,一会儿担心他碰到人,就在她终于要坐不住的时候,窗户传来敲击声,梁颖忙过去把窗一开,顾金水动作理了,直接手撑着窗沿就翻了过来。
“没事吧?”梁颖提起热水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顾金水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暖和了,从怀里掏出那个匣子,“你瞧是不是这东西?”
梁颖眼睛落在那匣子上。
她嘴唇颤了颤,手想摸那个匣子却有些迟疑。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把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忘记,老老实实地认了命,可当看到她爸留下来的梳妆匣时,梁颖心里还是不禁一颤。
她的手指在匣子上浮出的花朵轻轻一按,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匣子打开了,推开一看,上面一层是金灿灿的金条,铺得满满当当,还有几块玉扳指、玉佩,成色那都是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的,下面一层是厚厚的一沓地契,有梁宅的地契,几家铺面的地契……
“爹……”
梁颖声音都在颤抖。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顾金水先是被匣子里的东西震惊了一把,而后是为媳妇心疼,他那老丈人也算是考虑周到了,什么都给闺女想周全了。
早先几年什么东西都不值钱,就金子最值钱。
若是他媳妇早拿到
这匣子,至少吃喝啥都不必发愁了。
“这匣子你收起来吧,留作念想。”
顾金水抱着梁颖肩膀,低声说道。
梁颖抽泣了一下,摇摇头,“不,我爹活着的时候说了,钱这些东西只有用了才有价值,该用还是得用。”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顾金水给梁颖使了个眼神,梁颖擦干眼泪把匣子关上,顾金水摸到窗户边,推开缝隙一看。
是黄喜荣在拍门,宋建设搁在他老娘身后,抱着双臂,浑身直打哆嗦。
林莲花过来开了门,黄喜荣跟宋建设连忙进来。
“哥?”宋美手里拿着煤油灯,瞧见宋建设浑身都湿哒哒的,眼睛瞪大,“你们这……,怎么弄成这样?”
“还问什么问,没眼力见的东西,赶紧去煮一碗红糖姜水给你哥。”
黄喜荣骂道。
宋美不敢多说什么,哦了一声,赶紧出去烧水了。
林莲花匆匆拿了一套衣服给宋建设换上,等宋美拿了一碗红糖姜水进来,宋建设喝了,才说了今晚上的事。
宋朝花也在旁边听着。
原来今晚宋建设母子二人被梁仁义追了一路,险些跑不了,宋建设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他知道梁仁义不会游泳,便故意跑到湖边,自己跳了进去,让黄喜荣躲着。
梁仁义果然不敢下水,气得骂娘,又怕被后面的人追上,只能离开。
“都怪那该死的的梁仁义,”黄喜荣气得咬牙切齿,拍着大腿道:“你说他追咱们干嘛,咱们都没来得及翻过去。”
宋建设也纳闷呢。
他抱着碗,道:“那梁仁义一直叫咱们把东西还给他,妈,你有拿他什么东西吗?”
黄喜荣道:“什么东西啊,我今晚盯梢他一晚上,就没见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我看是他冤枉污蔑咱们!”
是吗?
宋建设有些怀疑,但又觉得这件事讲不通。
他心痛地说道:“也不知道梁仁义是不是从梁家里拿了什么好东西?!”
“阿嚏阿嚏!”
徐凤来赶紧从柜子里拿了两条被子给梁仁义盖上。
梁仁义还直哆嗦呢,他边哆嗦嘴里还骂:“肯定是他们,老子绝对不会认错。”
“你真看见是黄喜荣母子?”
徐凤来有些怀疑。
“是,肯定是他们!”梁仁义牙齿都要咬碎了,“老子认得宋建设那把声音,而且他们还知道梁颖家里藏了金条,你说他们要是事先不清楚,怎么会跑来挖东西呢?”
梁仁义严重怀疑今晚上挖东西的就是宋建设母子。
徐凤来听见金条,眼睛都红了,“那咱们跟他们要回来!”
“你虎啊?”
梁仁义打了个喷嚏,拿手巾擦拭鼻子,恼怒地说道:“你找上门去,怎么要?人家打死不承认,你怎么办?何况那东西也不是咱们的,归根到底是梁颖的,要是闹大的,被梁颖拿去了,那才叫倒霉呢。”
“那怎么办?”
徐凤来心里急得不行,“那帮咱们安排出国的人可说了,国外东西贵着呢,咱们不多捞点儿钱,出国后咱们,咱们亮儿吃什么,用什么?”
梁仁义眼神阴沉。
他咬牙道:“你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轻易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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