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周燎也不是真的要抱怨,“走吧。”
只是对方没有动身,而是站在原地。周燎皱着眉头回过了头,秦湛冷着一张脸,浑身像裹挟着寒冬腊月的气息,看向自己时,一双眼睛里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现在只浸染着寒意。
“你去看吧。”
“什么?”周燎愣了一下,显然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我去看?”
“临时有事,要走。”秦湛语气里没有任何歉意和感情,就像只是在通知周燎一样。
周燎拧紧了眉头:“还有两分钟要开场了,你给我说要走了?”
“钱我会给你。”
“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在意这点钱?”周燎咬紧了牙齿,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荒唐,“你一句理由不说,给我说个要走,让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你是一个人?”
秦湛微眯着眼睛反问了出来,周燎全然没听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觉得自己像被耍了一样,昨晚两个人还在雨夜里好好的,他回家还在莫名其妙兴奋,今天人刚来就给他搞这出,他他妈很贱吗?
“秦湛?你耍老子呢?”周燎从小到大就是少爷脾性,放普通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更别说他了。
“我要去一趟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周燎骤然松开了拳头。
“白苓叫我过去,阿姨在医院没人照顾。”
“她妈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周燎不理解,因为被突然的抛弃,还是源于另外一个人,让他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那是她妈不是你妈,她弟呢,她亲戚呢?怎么全世界就得要你?她没爹吗?”
“周燎!”秦湛突然打断了他,语气十分严厉,“说话注意点。”
“我说错了吗?!是我他妈先叫的你!”周燎手指用力地戳在秦湛的胸口,“先来后到懂不懂!”
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但门口的检票员听着他们的吵闹却转过了头,她表情有些为难,像是想要劝阻,但碍于是两个高大的男性又不敢上前掺合。
“她临时有事,我只是过去接手,其他人暂时没时间。”秦湛捏住了周燎的手腕,他眯起了眼睛,“她家帮了我很多,你比谁都清楚,远不止金钱。”
秦湛没有说后面的事,他在周燎愤怒得扭曲的脸中,淡淡地开口。
“更何况,我们只是老同学,你也不差一个陪你看的人。”
周燎被气得已经根本生不出心思来想秦湛话里的意思。他知道秦湛和白苓家关系很好,也知道对方资助了秦湛很多,所以呢?所以现在一通电话秦湛就必须得走?
凭什么?他不是先来的?白苓家那么多亲戚会找不到一个人来接手?偏得要秦湛?
“秦湛。”周燎一把甩开了秦湛握着他手腕的手,“我再说一遍,是老子先来的。”
秦湛看着他的眼睛,两秒后突然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为什么需要我?告诉我,我就留下。”
周燎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想到秦湛会问出这种话来,他气得整个人气血都在翻涌。是,他的病根是秦湛留下的,秦湛也是唯一能根治的人。
他已经崩溃过了,也主动过了,虽然留下了一败涂地不知通往何处的畸形的情感,但周燎自始至终也觉得面对着秦湛,在这段关系里,他也让步了太多。
他才是生在高塔上的人,凭什么秦湛一步一步让他走到了今天。
一想到方才女人的谄媚主动,再看着面前人的冷脸,周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
“谁他妈需要你?!!你以为你是谁?老子缺人陪还是缺人玩?”周燎嗤笑了出来,他舌尖顶了顶脸颊,像是嘲讽,“好啊,你走啊,去照顾她妈啊,走了就别再见面了。”
周燎自知这些话语对秦湛根本构不成半分威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在秦湛心里,他现在到底是个是什么东西,又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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