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燃知道自己又上了姬焐的当,但他没有办法,为了家族,他必须这么做。
只是一想到今日沈雪枫那副神气又活灵活现的样子,心底里的不甘又再度涌了上来,不由叹道真是命运不公,为何有的人就能一路顺风顺水,拿到自己本不配拥有的东西。
姬长燃兀自想了一会儿,晚饭的食欲也大大消退,
他随便吃了几l口便去书房接着批阅商会的公文,小雪则留下来盯着下人收拾前堂的饭菜。
趁着主人不在,其余小院中的年轻男宠们一个个偷溜出来,对小雪不客气地道:“喂,殿下如今到底在何处?”
“殿下在书房。”
那些男宠争先恐后地端着汤去献殷勤了,不消片刻,所有人都面色难看地走出来对小雪道:“殿下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
小雪摸摸后脑:“你们也没问啊。”
几l人不依不饶地道:“是不是你惹了殿下不快?为何他方才那么生气?”
小雪摇了摇头:“殿下今日来求风园后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说有,那就是……太子惹了殿下不快,他今日频频提起太子。”
说起这个,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明白过来事情原委。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身边有个姬长燃垂涎已久的伴读沈雪枫呢,他们这些长相相似的人之所以能在姬长燃身边待这么久,还不是因为和沈雪枫有两三分相似之处。
当然,这其中最属相像的还是小雪,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盛宠不衰了。
到了夜间安寝时,姬长燃又到了求风园,自然是小雪亲自服侍。
两人合衣而眠躺在床上,小雪吹熄蜡烛,返身去给男人解衣衫,忽地被姬长燃一把按住手:“你做什么?”
“啊,殿下,”小雪惊慌,咬唇道,“往日殿下来,不都是要小雪亲自服侍的么。”
黑夜中,姬长燃定定地瞧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松开手,任由他动作。
少顷,他忽然道:“住进别苑前,你是在湖玉楼待过的人,是也不是?”
“殿下说得是。”
“你们那里,有没有一种能改人性子的药?”姬长燃挑眉补充,“最好起效的时间长一些,至少十天半月。”
小雪不解:“殿下可是为助兴之用?此药虽有,但却极为伤身,耗费服药者心力不说,若是他意志混乱,说不定还要折寿。”
“不必在意,”姬长燃道,“这么说,看来你是有了?这几日动作快些,给我备一份。”
小雪只道是,又说:“这毕竟是青楼楚馆调\教人用的东西,自然也要带几l分催情的效用,殿下若不嫌弃,小雪明日就为殿下准备。”
谁料姬长燃听了,喉间滚出一丝轻笑:“有这样的效果自然是更好。”
说完,他似乎是心情稍微好了些,冰凉修长的指尖忽地抚上小雪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抚摸起少年的五官来。
随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小雪眉心。
正当两人情深意浓之时,忽听窗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一下将小雪惊得弹到一旁,瑟缩地抓着姬长燃的衣衫:“殿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姬长燃捂住吃痛的下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屋门突然炸裂,碎成一片一片的木条,卷着烟尘四散在地。
“好大的胆子,什么人敢擅闯姬
府,不要命了?”
迎着月光,他看到一个身形挺拔修长的影子如鬼魅一般走了进来,赫然是姬焐。
“……你,怎么是你?”
姬长燃睁大眼睛,任凭他如何想都想不到,有一天姬焐会不请自来闯入自己的住所,但他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斥责,而是去挡身后少年的脸。
“挡什么?”
姬焐抱臂走来,语气不善地冷笑道:“好皇兄,你怕什么?”
话音没落,一柄泛着冷光的刀鞘直接刺了过来。
姬长燃连忙下床应付,他武功不俗,自然不能让姬焐如此轻易便伤到自己,两人在房中缠斗起来,姬焐简直将人往死里打,带着一股不打死人不罢休的气势。
“姬焐,你疯了?!”
姬长燃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们已数日没有交集,你不好好地在东宫办琼林宴,来这里寻我的霉头做什么?”
他这些日子可曾惹过姬焐?为什么这个疯子突然出现在他的别苑里,还毁了他的屋子。
谁知姬焐听了这话,手下的力道更狠,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倒是敢提,当真不怕死。”
姬长燃已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实打实的疯子,他一边抵挡姬焐的攻势,一边对床上害怕得发抖的小雪说:“快,快出去找护卫,拦住这个发疯的人。”
小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趁着这个空当,姬焐将匕首刺入姬长燃胸腹,用力插下!
“啊——!!”
姬长燃痛呼出声,冷汗浸满全身,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你、你竟然是真的想杀我……这个皇位你不想要了?你没看到姬玄炎是什么下场吗?”
姬焐深邃的眼中蒙上一层癫狂的血色,他一脚将姬长燃踹翻在地,满意地邪笑起来。
“杀了你,你就没有资格跟我竞争了,他只能选我,不能选你……”
望着青年状似走火入魔般的神态,姬长燃脱力地闭上眼睛:“疯、疯子……!你要是真杀了我,父皇也不会选你。”
“没错,我就是疯子!”
姬焐踩上他的肚子,居高临下地说:“父皇?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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