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来晚了一步。
昨日二人未归的消息传来后,不知惹得多少羡慕嫉恨,她转了一圈后,听了太多的酸言酸语,最终受不了地回了宫殿。
邰谙窈正抱着启儿,闻言,她有些惊愕:
“一起泡温泉?”
周修容纳闷:“都是女子,有什么的。”
邰谙窈想了想两人坦诚相待,不由得打了颤,忙不迭地摇头:
“还是不必了。
”
等送走了周修容,秋鸣才和邰谙窈禀报了一件事:“今日有人来拜见娘娘,但娘娘不在,奴婢只好让她回去了。”
秋鸣昨日留在了行宫,她知道衢州是娘娘和绥锦的故乡,难得回衢州的机会,秋鸣很是主动地留下看守宫殿。
邰谙窈不解:
“是谁?”
秋鸣:“她自称是都尉府的少夫人。”
邰谙窈一听立即知道来人是谁,绥锦也惊讶:“是表姑娘。”
邰谙窈当即吩咐道:
“明日她若再来,直接请她进来就是。”
翌日,快要午后,邰谙窈才回到殿内乘凉,就听见外间一阵动静,秋鸣快步进来:
“娘娘,是乔夫人来了。”
乔夫人,也就是陈媛茹,邰谙窈的表姐。
邰谙窈从软塌上直起了身子,她腰肢轻轻一抬,整个人就坐了起来,人还有点乏意,珠帘已经被人掀开,一位少妇打扮的女子踏进来,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一进来就福身:
“臣妇见过娘娘,娘娘安康。”
她手中还牵着一个稚童,约是五岁左右。
邰谙窈让她起身,结果自己刚站起来,就觉得腿上扑上来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瞧,就见那稚童抱着她的腿,黑溜溜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仰头喊道:“姨母!”
陈媛茹一惊:
“舟儿,回来!”
陈媛茹被吓了一跳,她这位表妹如今位高权重,陈媛茹很清楚,亲近是一回事,但两人相处间也得要注意分寸。
而且,在陈媛茹的印象中,她这位表妹惯来身娇体弱,她真怕舟儿把她这位表妹冲撞出什么来。
她一喊,小人立时松了手,无措地回头看了看,又仰起头看了看。
邰谙窈蹲下身子,她搂住小人,忍不住道:
“咱们舟儿都已经这般大了。”
见她没在意,陈媛茹才松了口气,她任由邰谙窈抱着舟儿,掩住唇笑着道:“娘娘刚离开衢州的那一段时间,他日日盼着回外祖家找您,好生哭闹了一段时间。”
邰谙窈也抿出一抹笑,她是信陈媛茹这番话的。
当年在衢州时,舟儿刚学会走路说话,只要一回陈家,就总是缠着她。
但小儿忘性大,她是不信舟儿时隔三年,还能记得她是他姨母。
必然有人提醒了他。
不过,人和人的相处,如果万事都斤斤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
邰谙窈逗弄了一番舟儿,让嬷嬷把启儿也抱了来,陈媛茹拉着舟儿很是规矩地福身行礼,舟儿探头望着襁褓,一脸的好奇。
邰谙窈让绥锦带着舟儿过去,陪着启儿玩闹,此时,宫人也端着茶水进来。
邰谙窈好奇地问:
“表姐怎么来了?”
陈媛茹笑着道:“昨日听兄长说在秋明寺遇见了娘娘,想起臣妇和娘娘也数年不见,便特意来拜见娘娘。”
话落,她像是觉得头疼,无奈道:
“顺带领着这皮猴来看望娘娘。”
邰谙窈听她语气,再见她神色,意识到陈媛茹当真只是来和她叙旧,但她看向和启儿一起玩闹的舟儿,心底隐约明白了什么。
但邰谙窈没有阻拦,启儿年岁大一点的时候,总是要选伴读的。
舟儿或许是个合适的人选。
忽然,一阵风刮过,吹开了楹窗,清风拂过水面再吹进来,透着一股凉意斐然。
邰谙窈一转头,就见楹窗上站立了一只白色鹦鹉,邰谙窈愕然,她朝外看去,没瞧见宫人,轻点了点白鹦鹉的脑袋:
“你怎么跑过来了。”
白鹦鹉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转过身,继续懒洋洋地窝着,脖子缩进去,像是要睡着一样。
秋鸣也扭过头,惊讶:“白主子怎么飞过来了?”
要知道,这位白主子高傲得紧,除了皇上,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
陈媛茹望着那只白鹦鹉,也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浮现些许笑意,她道:
“这是娘娘养的鹦鹉么?”
邰谙窈摇头,否认:“是皇上养的。”
陈媛茹讶然,随后,她掩住唇,笑声揶揄道:
“那皇上和娘娘倒也真是心有灵犀。”
什么?
邰谙窈听得一脸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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