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
可恶,你们这些狗!真难缠!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将网球举起,季时川顷刻站直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球。
嘿!咻!
我硬生生转了两三圈,用力将网球抛出去,绿色的球体抛出一个小小的弧线。距离并不远,季时川“啧啧啧”了声,却还是摆出了兴奋的姿态追着球冲了出去。
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季时川一转身,我就四爪找地地飞奔起来!
我们鼠鼠啊,最擅长偷溜了!
这一刻,我感觉我找到了原始的力量,不管不顾地阴暗爬行,四处飞窜。跑了七八分钟,我的嗓子和着了火一样,奄奄一息。
我四处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似乎是花园,内部也设置了自助餐台与露天的休息区域。奇怪的是,花园并非是主要场地,此刻却十分热闹,我瞥见了不少衣冠整齐的动物。
当我费力地爬上树时,这才发觉,李默正在人群前方。他的蛇尾盘踞着,眼镜下的金眸弯弯,昳丽的面容上有着极淡的笑,他身边是一群宾客。
看来应该是宴会经典环节之带着宾客欣赏花园山水。
我抱着树枝,从茂密的叶子中窥探着远处的景象,但背后却被树叶瘙得痒痒的。我有些不耐地伸出爪子抓那片树叶,却先抓到一根毛绒绒的手指。
我草,什么东西!
我立刻回头,可下一秒,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已经死死地攥住了我。
救、救命!我要被挤死了!我绝望地扒拉着那个爪子,却被那只爪子轻易地抓住,紧接着,我被抓到了对方面前。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与我对视上,我眯着眼。
狐狸缥缈的声音又轻柔的声音响起,“看不清我?”
他将我拿远了些,这时,我终于看见了全貌,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此刻,狐狸穿着金色刺绣的黑色宽袖衣袍,斜斜地靠在更高层的树干上。
我茫然了一会儿,试探道:“郁怜青?”
狐狸眼睛弯弯,尖尖地吻部蹭了下我,“陈秘书长贵人多忘事。”
我还没说话,他轻柔的嗓子便发出了尖尖的声音,“冤枉啊,我好歹也是个秘书长,若不是有着一腔正义感,怎么会揭穿马基尼的阴谋呢?这戒指怎么会是我拿的呢?我只是正好躺在那里,戒指正好落在我口袋里,我可是看都没看见过呢。真的太冤了,瞧我啊,还想着跟你们一块儿找戒指呢,没想到也是好心办坏事。”
我:“……”
我道:“你真的没上过学吗?记性这么好?”
郁怜青的眼睛弯弯,笑意更大,话音缥缈,“偶尔会用别人的身份去学校玩玩。”
他改为捏着我的后颈皮,拎着我晃了晃,“小老鼠,虽然你现在是秘书长了,但我可是督政官的儿子。”
我:“……你突然和我炫富干什么?”
郁怜青的吻部张开,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红色的舌尖像是流动的血。他伸出舌头,将我悬在了他口中,他又道:“你在我的食谱上,虽然现在法律说我不可以吃掉你,但我现在和法律也差不多。”
我:“……?!”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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