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苏星河沧桑的眼神陡然闪过精光,但他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起身伸手向阿紫示意了一下。
于是在场众人就眼睁睁看着聪辩先生领着这突然出现的紫衣少女独自往旁边的三间木屋走去。
“阿紫……”
段誉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愣了愣回过神赶忙叫了她一声,但阿紫只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叫他等一等。
如此,段誉纵然好奇也只能止步在原地等候了。
而在场其他虽也有看出有些不对想要一探究竟的人,但看在聪辩先生的面上也不会失礼,更何况还有他的侍从守在外面呢。
而进入了那三间木屋里的苏星河和阿紫,一离开其他人的视线,在阿紫出示了一方令牌后也终于让她见到了她此行要见的人。
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
空荡荡的房间内一个用黑绳缚住身体吊在半空中的老人,说是老人但他黑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没半丝皱纹。
年纪虽已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阿紫想着自己得知的那些逍遥派几个弟子之间的爱恨纠葛,心中不由暗道难怪他能引得师姐和师妹都为他相争。
“就是你破了我的棋局?”
无崖子对破了棋局的是个女娃娃倒没有意见,况且见这女娃娃虽然蒙着脸但只看骨相和风姿便知绝对是个不会输于他几个师姐妹的绝代美人。
但没想到阿紫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晚辈只是受一位前辈的遗愿前来转交一些东西。”
说完她便从袖中又再次取出那枚之前出示给苏星河看的令牌,那是块银制的令牌,只有少女掌心大小,很是精致。
其上一面刻着:逍遥;一面刻着:沧海。
无崖子的目光落在那令牌上霎时就凝住了,眼神里是怀恋、惆怅以及无尽地悲惘与哀思。
“……原来,你是沧海师妹的传人。”
这倒是无崖子误会了,事实上阿紫并未真正见过这位逍遥派最小的弟子李沧海,也并未拜在她的门人下。
这一路上段誉并未再问过阿紫为何会在大理境内,但其实她当初把星宿派的人甩脱后回到了大理境内是来补充体内的蛊虫的。
身为蛊女虽然厉害,但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体质需要不断靠蛊虫来维持,以缓和它们蚕食她血肉的速度。
但就是再缓和,终有蚕食干净的一天。
因此,她注定难以长寿。
原本她体内是有一道保险装置的,就是凤凰蛊,只要人还有一口气便可提供生生不息的力量起死回生。
这蛊极难培育,百年难得一见。
丁春秋如此重视她,想要把她活捉回去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凤凰蛊。
只是……
好在阿紫还准备了另一番后手,也就是她从星宿派里带出来的神木王鼎,她原本那时是想将这个曾带给她无数痛苦和恐惧的东西给不管不顾地毁掉。
毕竟逃出来后的她也没有多么想活着。
但或许是那时真诚地捧着她丢的毒蛇三日的段誉带给她的触动,让她觉得这世上也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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