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顾言屿睡眼惺忪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烦躁起来,他撒气地丢开手机,拧眉啧了一声。
他扪心自问,真觉得自己对嵇安挺好挺上心的了,昨晚也是他第一次帮别人,结果人家还凶他。
人有色有欲很正常,在不违法且道德的情况下,顾言屿不明白,彼此在有感觉时干嘛束缚自己,偶尔放纵又没什么。
他不觉得昨晚是自己的不对,归根到底,就是嵇安没经验,还天天打工,打到脑子坏掉了。
顾言屿盯着天花板,自己给自己开导了半天,气都消了,于是他没出息地拿起手机,又给嵇安发了条信息:
——别生气了,算我错了行不行?
嵇安没回他也不生气了,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洗了个澡,穿着休闲衫,顶着一头七分干的头发出了房间,下了楼。
顾言屿在市内有房子,一个月也就回这里两三次,这里的都是几位老佣人,偌大的别墅里住着空荡荡的。
顾言屿慢悠悠地走到了用餐的大厅,餐桌上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桌,他往厨房里扫了一眼,发现阿姨还在忙活,他有些纳闷地问:“张姨,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张姨正好端着一个热腾腾冒着香味的大陶盅出来,闻言尴尬地看了顾言屿一眼,说:“少爷,你忘了啊,今天是施夫人回国的日子。”
会让张姨称为夫人的有两位,其中一位是顾言屿他妈,他妈姓施。
好几年见不到一回,关系非常一般。
顾言屿的父母亲是商业联姻,得到各自的利益后就离婚散场了,他只是个意外。
他有时会反复的想反复的猜,既然没感情,为什么非要有自己这个意外?
“听老槐说,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老槐是以前他爷爷的司机,算是自小看着顾言屿长大的,他愿意还留在这,顾言屿也就没把人辞走。
顾言屿听完,没什么反应地挠了挠后脖颈:“哦。”
张姨将陶盅放在垫子上,手在围裙上局促地擦了擦,她看着顾言屿,那双慈爱的眼里满是心疼。
她还记得顾言屿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妈妈来看过他一次,然后追着他妈妈离开的车子摔得两膝盖流血,哇哇大哭的样子。
那会儿他还会一直在问,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问了几年后,他就不问了。
等到顾言屿十几岁大的时候,施雅回来过一两次,张姨对她好得有些殷勤,常常在她面前念叨着小少爷的好,希望她能经常回来看看他。
但顾言屿已经无所谓了。
正午的时候 ,老槐的车回来了,张姨连忙跑了出去,顾言屿在大厅懒懒散散地翻着杂志看,听到动静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原本他也只是随便看一眼,视线却像被钉住似的,他愣着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抬脚要过去,又瞬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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