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榻上缱绻不尽,在翻来覆去间汹涌的动荡着。
顾言屿挣扎得厉害,这对他太折磨了,毕竟他已经大半年没那什么了,突如其来的就遭了好几次重创。
可嵇安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要怎么发疯报复,他都无比纵容。
顾言屿只想偿还。
……
……
此刻的他像是破碎掉了一样,就碎在嵇安的身下,几缕凌乱的发丝沾在他那瓷白瘦削的脸上,泪渍干涸,艰难翕动的唇瓣破了口子沾了血,唇色又显得异常殷红明艳。
顾言屿被勒出淤痕的双手,紧紧抓在嵇安掐着自己喉结的手上:“嵇安呐……”
嵇安仅有的那点理智,已经被压制已久的愤恚和风卷残云的晴欲给烧没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幽暗如渊的眼眸死死的看着顾言屿,手指滑过他的喉结而后往上一挑,只要稍一用力,顷刻就断了顾言屿的呼吸。
“嵇安,我难受……”
像是绷到极致的弦“铮”的一声断裂了,嵇安瞬间恍然,眼眸里的光微烁着,他颤颤着松开了手,顾言屿终于一口气喘了过来,神色痛苦偏头咳了又咳。
嵇安怔了怔,眼泪猝不及防的就砸了下来,他突然无措的埋到顾言屿的颈窝里,好久才哽咽着说:“顾言屿!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顾言屿虚弱的咳了两声,随后又坦然的笑起来,他轻轻的哄着人,还能和嵇安开着玩笑,问道:“嵇安呐,舍不得杀了我,那就原谅我呗,好不好?”
嵇安没有吭声,只是肩膀在遏抑耸动着,顾言屿肩窝那,很快就温热的湿了一片。
——
隔天可想而知,两人都没能去公司。
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的嵇安一直在照顾顾言屿,他替他的受了伤的手腕和脖颈仔仔细细的擦了药油,还有后腰下的位置,也好好的处理了一番。
嵇安还喂他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然后待在那,片刻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顾言屿醒来的时候,哪哪都不舒服,他一睁眼就看到旁边的嵇安,嵇安惶惶然的,眼底瞬间通红一片。
可把顾言屿心疼坏了,他爬起来想要哄人,嘴里还念叨着 :“宝贝儿…别哭…”
结果挣扎着起身时一把老腰咔嚓一声,疼得他面色骤变,瞬间不敢妄动了。
嵇安连忙伸手扶了他一下,急道:“顾言屿,你先别动!”
话说完后,嵇安一手扶着人,一手往顾言屿后背那贴心周到的塞了两个枕头,然后扶着他慢慢往后,说:“现在往后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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