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大难题,纪涟平松了口气。
看到和周蔚行事作风越来越像的萧逸,撩起眼皮,似笑非笑。
“萧参谋,如今你也是越发心狠手黑了。”
萧逸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文件夹。
“彼此。”
纪涟平耸肩,就当是对他的肯定吧。
“这两天风声紧,你的那些生意都消停些。”
席燕生到嘴边的肉被抢去,周蔚他动不了,现在必定会跟疯狗一样攀咬纪涟平。
纪涟平背靠周蔚,灰产做得风生水起。
“别呀,前些天姐儿还让我给她下南洋买几件水头好点的翡翠镯子。”
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萧逸也有些来气。
“你和大哥置什么气?”
这些天暗戳戳在周然面前挑拨两人的关系,真当周蔚是瞎的不成。
“怎么着,你也来说我?”纪涟平讥诮开口。
他对周然的心思昭然若揭,萧逸不是不知道。
但那是周蔚,他如何能抢的过。
“涟平,就算不说大哥,你也该知道然然的性子。”
她不愿意,你做再多也是徒劳。
男人一脚踢飞脚边的垃圾桶,眼神里满是不甘。
“萧逸,周蔚不在的那几年是我看着姐儿长大的。”
“这些年,姐儿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我都能给她最好的。”
“她就是要天边的月亮我都能给她捞来。”
说着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我看着姐儿从这么点大的小丫头长到这么大,她抬抬手我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萧逸,她就是要我的命,我也能给她!”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尖深深嵌进掌心,似乎要将这痛苦和不甘牢牢抓住。
胸膛喘息着,整个人仿佛失去支撑,颓丧的跌坐回沙发。
纪涟平嘴里喃喃自语,“萧逸你知道吗。姐儿有时候特别不听话,总是坏心眼儿地惹我生气,半夜使唤我从城东跑到城西给她买蟹粉酥,跑遍南洋给她找一只红色带黄点的小青蛙。闹起来能掀翻屋顶。”
“我却觉得她可爱得要命,一天不骂我就不舒坦。”
“她知道我有胃病,所以身上常备着胃药。她记得我的生日,半夜偷偷从学校跑出来给我买蛋糕,我生日连我老子有时候都会忘。她从不在意我做的那些恶心勾当,只会笑眯眯的夸我给她又挣了多少钱。”
“那么多人,只有姐儿最懂我。”
“只有在她眼里,我才觉得我是个人。”
这么好的周然,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听完纪涟平这般深刻的剖白,萧逸哑然,一时心情也有些复杂。
“涟平,感情这件事,强求不得。”
“呵,至少我能正大光明的带着姐儿走到人前。”
“涟平!”
萧逸提高声音,隐含警告。
兄妹俩的事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但周蔚也没有瞒着他们。
高门世家,看着各个风光霁月,实则内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密辛。
兄妹乱伦,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件小事罢了。
左不过一对有情人生错了命,投错了胎。
周蔚既然敢做,必定已经想好了万全的法子。
纪涟平嘴角紧抿,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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