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辉有些惊讶,“白家根基深厚,到底不同罗家。若想谋势,还需再缓缓。”
周蔚心下已有成算,“无需击溃,离间即可。”
“席燕生和白家是姻亲,如何离间。”
“事在人为。”
周耀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思考着成事的可能性。
“你容我再想想。”
夜里起了风,周蔚担心家里的周然会惊醒,起身离开。
临走前和周耀辉对视,意有所指。
“爸,爷爷年纪大了。”
周耀辉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他知道儿子在说什么。
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越发固执。
文先生去世后,没了主心骨,行事作风趋于保守。
面对席燕生的步步紧逼,他选择韬光养晦,步步退让。
甚至几次呵斥于周蔚的胆大妄为。
周蔚还年轻,政界新贵,刚刚崭露头角。
城府深沉,手腕强硬,杀伐决断。
在军中威望很高,走到今天根本不需要周家的托举。
周洪涛要放权保身。
却不懂周家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锋利刀刃悬于头顶。
放权就意味着认输,再无翻盘的可能性。
周蔚不会同意权柄下移。
爷孙俩意见逐渐相左,矛盾激化在所难免。
*
第二天早晨。
周然从床上醒来,旁边床铺空着,一摸连余温都没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个丝绒小盒。
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这才拿过小盒打开来。
是一对南洋珍珠耳环。
饱满圆润,散发着柔和的莹光。
鼻尖哼气,合上盖子,抓起床头固话给周蔚打过去。
周蔚正在整队登机,抬手示意列队待命,一个人走到僻静地方接起电话。
“醒了囡囡?”
“周蔚,你真讨厌,一声不吭地回来,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当这儿是什么酒店吗?”
话筒夹在脸和肩膀中间,小姑娘不高兴地揪着电话线一圈圈缠绕在手指上。
“还有那个耳环算什么?算你给我的补偿吗?”
电话那边传来轻笑,夹杂着猎猎作响的风声。
“上次不是说想要珍珠吗?刚好看到就拍回来了。”
半晌又补了一句,“昨晚我已经补偿过了,乖囡。”
周然倏地理解了男人话里的深意,一张小脸从头红到脖子根。
“周蔚,你!臭流氓!”
对面一本正经回道,“囡囡,对你,我可以更流氓一点。”
电话一阵沉默,在周蔚看不到的角落。
周然捂着脸无声的偷笑,扬起的嘴角裂到耳朵根。
清清嗓子,“哼!周蔚你就偷着乐吧,遇上我算你运气好。”
“要是你敢对别的女人也这样,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再找不到像我这样懂事大方乖巧可爱不粘人
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
周蔚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他喜欢妹妹的自称。
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但是你要快点回来。”
“好,知道了。你在家要乖乖的。”
挂断电话,敛去笑意,又恢复了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
他没有告诉周耀辉。
他要权,不仅是为了周家出人头地,登上巅峰。
更是为了周然。
只有真正掌握无上权力的人,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现在,他需要一件不世之功。
一件大到足以让世人忽略兄妹背德禁忌密辛的功绩。
他要用这份功绩。
来为他的妹妹,为他的爱人。
换取自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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