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带我来山里散心,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
周蔚不高兴撇嘴,“你走了我怎么办!”
余雨嘿嘿一笑,“你不有你那情哥哥吗?”
“放心啦,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别太想我哦!”
“行吧。”
挂断电话,周然不想去找周蔚,决定撑一撑那个狗男人,下次可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不然她又会被肏的下不来床。
思来想去,改道去了纪涟平的会所。
纪涟平正在顶楼包厢里打麻将。
小五在门口看见姑奶奶来了忙不迭的给他打电话,点头哈腰地把人带到顶楼。
周然没眼看,“小五,答应我,咱以后做个人成吗?”
包厢里烟雾缭绕,周然推门进去被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纪涟平你丫要把这房子点了吗!”
纪涟平看见小姑娘进来,立刻掐了烟,厉色踹了小五一脚,“你他妈眼瞎,杵那儿干什么?不知道开窗通风?”
“没看见我们姐儿被呛着了?”
和纪涟平一起打麻将的几个,看见周然纷纷笑着打招呼。
周然瞧着都挺眼熟,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哥儿。
点点头坐在纪涟平旁边,男人新奇的问她,“怎么着,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啊!”
周然微哂,面子上过不去,梗着脖子呛道,“叁哥要是不乐意看见我,现在就让周蔚过来接我。”
纪涟平笑得邪气,桃花眼在灯光下一闪一闪,透着淡淡的喜悦。
揽着周然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两个人挤坐在单人沙发里。
呼吸喷洒在耳边,声音带着钩子,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男狐狸。
“叁哥喜欢还来不及,哪儿敢嫌弃我们姐儿啊。”
周然不置可否,歪着身子陪纪涟平一起看他打麻将。
纪涟平想让周然顶桌,周然不乐意,她不爱动脑子打牌,懒洋洋倚在一边等收钱。
周然不怎么玩牌,但也懂些牌九之道。看到对家不停给纪涟平喂牌送钱,狐狸眼一挑,察觉对方醉翁之意,笑得意味深长。
“叁哥,你今天手气挺好啊。”
纪涟平冷嗤,笑骂道,“瞧见了?我们姐儿都看出来了,拿爷儿当傻子耍呢。”
几个纨绔脸色僵硬,陪着笑脸打哈哈。
在场有个聪明的脑子转得快,话锋一转看向周然。
“前些天我从嘉士德拍了一顶中古王冠,说是那英吉利女王戴过的,放在家里也是占地儿,正好给姐儿拿去解闷儿。”
纪涟平虚点了他一下,勾唇,“算你小子懂事。”
几个纨绔有样学样,纷纷打电话让人拿宝贝过来。
纪涟平身边坐着周然,没了打牌的心思,兴致缺缺,没多久便散了场。
周然没骨头似的歪躺着,纪涟平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哄道。
“这回高兴了?”
小姑娘的娇气劲儿格外拿人,伸出手推开男人,“还行吧。”
纪涟平一把攥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揉捏着。
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姐儿。”
“嗯?”
“叁哥对你好不好?”
“好啊。”
“那你以后跟着叁哥去南洋成不?”
周然一愣,“叁哥,我这样的身份出不去的。”
男人俯身凑近,近到可以看清小姑娘脸上细小的绒毛。
声音低哑,带着诱哄意味,“姐儿,这事儿你别管,只说你愿不愿意就成。”
“到时候我们去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对上纪涟平眼中异样的神采,周然一慌,知道他是在认真的,“叁哥,你胡说些什么?” 直起身想要挣脱开他的手,纪涟平偏执地不愿放手,“周然,周蔚有什么好?他有的,我也有,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纪涟平的心思昭然若揭,周然竟从不曾察觉,眼下惊恐的看着他,“纪涟平你疯了?!”
男人语气卑微,声音低哑,近乎哀求道,“周然,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他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小姐,是天生的娇嫩玫瑰。
他给予她最肥沃的土壤,最昂贵的花肥,日日夜夜细心栽培,精心呵护。
她是他的心肝宝贝,满满的填充着他贫瘠的内心。
她一皱眉,于是他的心也皱成了一颗被攥出汁水的柠檬
“叁哥,今天的话就当我没听过,以后别这样了。”周然咬着牙,冷硬地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然姐儿,兄妹乱伦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男人猩红着眼,面容阴鸷,残忍的说出真相,“你们从一个娘胎里出来,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姐儿,你就不怕你们的事被家里知道?”嘴边恶劣的笑意刺痛着周然的心。
“你说,首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弃车保帅?”
纪涟平在威胁她。
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涟平,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纪涟平吗?
难听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插心脏。
周然胸膛剧烈喘息,终是忍无可忍抬手甩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气中。
纪涟平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右颊瞬间高高肿起,红肿不堪。
“纪涟平,你混蛋!”
小姑娘带着哭腔,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立在原地,眼睫低垂,看不清表情。
半晌,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逐渐癫狂。
走廊的回声经久不息,掩盖住所有的不甘和自嘲。
舌头抵住腮帮,感受着方才周然扇过的地方,上面似乎还带着少女的体温,沾有少女的体香。
空荡的房间里一片寂静,落寞的背影静静伫立。
“呵,纪涟平,你丫真他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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