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伸手指了指她的双脚。
什么意思?沐萱宜没懂。
“你穿的是布面鞋,打湿了冻脚,我的军靴防水。”
“……”非找理由僵持下去也行不通,她无奈点头妥协,“那你抱我吧。”
反正就两分钟,很快的。
获得她的首肯,他一手揽住她腰肢,一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横抱起。
两个人不免贴近,她靠着他肩头,感觉所有接触的地方莫名发烫,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
“郇宇炫。”
“嗯。”
“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和沐浴露啊,香味挺独特的,我想了解一下配方?”她打算配出来研究研究,或许能对他脱敏一点,不会一碰到就紧张。
“香?”他脚步顿住,神情怪异地低头,“我这几天在河里随便洗的,什么都没用。”
啊?
可他明明很香很好闻啊。
这点小事他不至于诓骗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信息素吧?
荷尔蒙的作用机制复杂,雄烯酮之类的动物界也有研究。
据说每个人闻到他人身上的味道不同,个体差异极大,理论上异性的自然气味越好闻,基因越偏好选择对方进行繁衍。
她最爱花果复合香,接触调制的最多,其它香型稍少。
郇宇炫身上闻着像是淡淡的木质香调,醇厚冷冽中带着一丝植物的清新。
是一种……很符合她理想的香气。
如此特殊竟然是自然存在?不科学,哪有这么离谱的……
“是我弄错了。”她整张脸爆红。
估计他能猜到吧,荷尔蒙这类小知识不算冷门。
太尴尬了。
心里暗自祈祷他别不依不饶,就当她什么都没说过吧,赶紧放下她。
结果没能如愿,他站在溪水中间不动了,并且恶劣地凑近她耳畔低语:“你好容易害羞,耳朵尖尖都红了。”
……
“我不要你抱了,快放我下来!”她胡乱地挣扎。
无地自容,她心想同归于尽算了,反正淹不死摔不死。
知道她被惹急了,郇宇炫安抚的话刚要说出口,对岸不远处传来的几道争执声打断了他。
不能全听清,其中比较清楚的是一道雄浑的男声:“谁跟你说垠洲国是好地方,五六月不热,十一二月你再来,老子保证雀儿都给你冻小。”
……
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沐萱宜霎时安静,在有人的地方注意形象是她的习惯。
郇宇炫见怪不怪,抱着她几步跨到对岸,把她稳稳放下。然后正经交代道:“我临时抽调过来的人手之前不在一个地方共事,没磨合过,产生点摩擦正常,不要紧。他们一共四个人,三个是我心腹,还有一个是军镇的老头塞过来的,我没完全收服,但对方明事理,基本不会违逆命令。你和他们平常心相处就可以,你这么漂亮加上身份特殊,他们态度上铁定捧着你,不敢对你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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