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这是您的小礼品。”工作人员笑意盈盈地走出来。
梁屿琛思绪回笼,指了指玻璃展示柜里的照片,问:“请问一下,这些相片的来源是哪里?”
工作人员挠挠头道:“这都是一些之前留下来的照片。”
“以前大部分儿童妇女保护组织都是由群众自发成立的民间组织,后来才由政府进行统一的管理与统筹。目前有些组织已经消失很久了,遗留下来的资料和档案,我们会进行分类存档,一些有纪念价值的,例如一部分照片,我们就会拿出来展示。”
梁屿琛点在瞿巧兰的相片上:“那这个迎阳儿童福利院的相关资料。”
“这个我知道的,”工作人员一拍脑袋:“我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对档案也很熟。迎阳我特别有印象,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正式的档案,留下来的资料寥寥无几,只知道是潼宁社区那边的。迎阳连组织人与受惠儿童的名单都没有,只有几张志愿者的相片与名单,真的太奇怪了。”
梁屿琛皱眉,又问:“请问方便给我看一看么?”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抱歉,梁先生,这个...”
“没关系,”梁屿琛面色平静,“这位女士与我的一位好友面容相似,只是随口一问,请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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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m进门的时候,迎阳的档案一同带到。
“先生请放心,监控数据均已抹除。”
“嗯。”
梁屿琛翻了一下,确实是一片空白,除了确认瞿巧兰曾在那处当过志愿者,似乎再无他用。
志愿者名单,包含瞿巧兰在内,一共也就四个名字,不必梁屿琛提及,Liam已然查探完毕。
此刻Liam神色凝重。
他声线压低:“先生,名单上的四人,全部在1984年死亡、或失踪。”
梁屿琛眼神一凛。
“蔡晓晶,失踪时26岁,据其家人称,是因不满家中定下的婚事,同外人私奔。”
“常艳,殁年38岁,因酒醉堕河溺毙。”
“郝钧,殁年34岁,车祸丧生。”
“最后一位,便是瞿巧兰,同样是如此下场。”
Liam说完,空气似乎凝结,沉默无声蔓延。
许久,梁屿琛开口,嗓音如淬寒冰:“找到迎阳的旧址,查出背后的人。”
“是,先生。”
梁屿琛凝神望着桌上的档案。
在这一刻,应隆与褚越启的两条线,终于出现一个交点。
庆苍路被烧的房子里,那些关于儿童的布置。
瞿巧兰曾志愿服务过的,迎阳儿童福利院。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四人竟被如此粗暴铁血的手段直接处理干净。
这所被刻意抹去痕迹的福利院背后,到底隐藏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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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程晚的账号内容与导向,团队热火朝天地商讨了两天。
最后耿雅秋一拍板,说这么多没用,互联网快餐式浏览,什么最显眼最吸睛,脸呐。
程晚放着这么好的硬件条件不用,岂不暴殄天物。
“给她换个白裙,头发梳柔顺,配个氛围感bgm和滤镜,#初恋#白月光 那些个标签,通通打上,推广和引流都给我来狠一点。”耿雅秋深谙此道,豪迈开口。
“耿姐,这真的行吗?”程晚紧张又激动。
“实不相瞒,程晚,”耿雅秋真挚道,“自媒体,第一次成功或许还是偶然,但后续的成功,必定是在背后有推手。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火,所以我也在赌,赌你能成功。”
“我需要你,成为我团队里另一个闪亮的招牌,因此我会不遗余力地把你推上去。”
程晚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视频如同预期一般,数据很好。
耿雅秋趁热打铁,准备推一个化妆师给程晚化“素颜妆”的视频。
程晚拒绝了。
“耿姐,让我自己来吧,”程晚想了许久,“如果让化妆师来进行操作,可能会把观众的视线引流到她身上。”
“倒不如直接向观众展示我是一个新手小白。”
程晚摊开她的笔记本:“我最近看了很多的视频,发现观众对‘养成系’‘改造’这个概念,是一直乐此不疲的。观众会对一个从零到有的博主,逐渐产生沉浸式的陪伴感,甚至是使命感。”
“做这类账号,定位要明确,加强个人IP价值。比如我,就可以是单亲妈妈第一次化妆,观众很喜欢看这种底层逆袭、带有反差色彩的视频。”
程晚说完,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希冀地望向耿雅秋。
“耿姐,您觉得呢?”
耿雅秋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郑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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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展现的人设是新手小白,但总不能连化妆品的种类都分不清。
这几日,程晚每天工作室、化妆室两头跑,一边学自媒体相关知识,一边狂补美妆的基本操作与常识。
瑶瑶放学了就跟着小桃一块儿回家,这几日都暂住在耿雅秋家。
“妈妈,你好好赚钱,不用担心我!”瑶瑶亲亲她愧疚的脸,“我认真上学,你努力工作,我们都是好孩子。”
程晚扑哧一下笑出来。
程晚压力确实不小,互联网节奏快,必须要趁着上一条视频仍有余温时推陈出新,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她琢磨练习。
也并非每次努力都有结果,有时候录了一个下午,没有几段能用的素材。
然而令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每日最期待的,竟是夜深到家的那一刻。
梁屿琛这几日也忙碌,但每晚,他总会坐在客厅沙发,亮一盏小灯,阅读着一本书,等她回家。
看到她,他略显疲惫的眉眼便会舒展,然后耐心聆听她这一日的挫折与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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