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刚才的那般癫狂之后,现在脸上泰然自若,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动摇几分。
“将军来了?”
她起身给汪沉倒了杯茶,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再如平日里那般殷切,像是例行公事的敷衍。
汪沉只站在一旁,没接她的茶,只淡淡看着她,眼神带有审视之意。
流霜并不惧怕他那双眼神,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一切,知道自己在汪沉心中也不过只是一件物品而已,用之则宠爱,弃之则如履,他从来没有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一个他的女人。
哀莫之心大于死,此刻她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一句,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将军想如何对我?”
汪沉道:“你没做什么背主之事,我不会杀了你,白纱也是一样。只不过你们伤了她,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这件事情我不能轻饶。”
“呵呵呵……”流霜又再度苦笑起来,眼泪也不自觉流下,她问:“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
她跟了汪沉快十年,这十年间与他行欢,看着他将外面的那些美人一个一个地接进府上,她的心都没这么痛过。
因为她知道,汪沉对她和对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偏袒之意。
也正是如此,自己的倾城美貌与端庄大方、懂事能干之处,才格外被他看重,使自己在众多女人中鹤立鸡群。
但这从始至终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汪沉独一份的宠爱。
可为什么是那个丫头?那个相貌普通、没什么能力的丫头。
汪沉以貌取人,只喜欢貌美的女子,凭什么那个普通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能让他如此挂念,能让他如此偏袒!
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过她?
“将军,为什么是她?”
流霜哭着走向汪沉的身前,执着地追寻一个答案:“为什么是她?”
汪沉其实不懂面前的女人究竟在发什么疯,只觉得这副样貌与她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大相径庭,顿时仅剩的那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他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却被女人扯住了袖子。
流霜此刻像是癫狂了一般,发了疯地询问:“将军,您爱过我吗?”
汪沉紧皱着眉头,此刻已经没了多少耐心,他一掌甩开,女人直接摔在地上。
看着头发散乱衣着不堪像是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婆子的女人,汪沉冷笑了声:“爱过又如何?现在你这副样子只剩下丑陋。”
“不!我不是说这个!”流霜被摔得咳出了血,胸口阵阵发痛,但还是厉声尖叫道:“你说的那根本就不是爱!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我想要的是你的偏袒、你的独占......若是我生了病受了伤你会悉心照顾我,受了委屈你会为我开解,而不是转身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汪沉,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流霜还在发了疯一般地哭喊着,可惜男人已经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院子,再也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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