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见她急忙撇清关系, 倒也不?怪她,独自待在佛堂伤感一会子后,出来后见外面依旧黑沉沉的,似是下定决心一般, 眼睛一瞬间又黑又亮。
……
片刻后,一辆普普通通, 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停在了牢房后门的不远处。
顾怀贺是上面重点关照的罪犯, 不?仅单独关押,而且牢房外二十四小时?有人监管。
外面值守的狱卒见深更半夜一辆不?知?名马车停在不?远处,瞬间醒了神,当即提着刀上前?就?要问?个究竟。
然而就?在他们离马车只有几步路远之时?, 牢房内却走出个同样佩刀的狱卒, 赫然正是前?不?久向?洛之槿报信的蔡畊!
在见到那?两个人离马车只有几步之遥时?, 登时?瞪大眼,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吓得浑身一激灵, 连忙回头, 在看清来人后, 赶紧抱拳解释:“头儿!这深更半夜的,属下见这马车实?在可疑,所以想上前?一探究竟。”
蔡畊快步冲到他们身边,绷着脸将他们上下扫视了一遍,才沉声说:“这里不?用你们操心。马车里的人是知?州大人嘱咐下来的贵客, 专程来审问?顾怀贺的,你们快让开, 耽误了审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小狱卒一听马车里的人来头竟如此之大,也不?由得吓出一身的冷汗,忙不?迭闪开身子。
蔡畊定了定神才走向?马车,刚要掀开轿帘,忽然间又想起什么,转头瞪了眼那?两个巴巴儿望着自己的属下,训斥道:“小兔嵬子看什么呢!还不?把头低下!冲撞了贵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两个小狱卒被训得浑身一激灵,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蔡畊见此才终于放下心,小心翼翼掀开轿帘,恭声让马车里的人下来。
马车上于是缓缓走下来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几乎要与浓稠的夜色混为一体。
蔡畊搀扶着那?位黑衣人经过两位小狱卒,亲自将她送进牢房。
蔡畊走了以后,两个小狱卒才彻底松懈下来。
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这都叫什么事呀,大半夜的来审,也真不?嫌闹得慌。”
另一个定在原地,沉吟道:“方才头儿和那?位贵人经过咱们的时?候,你有没有嗅到什么?好像是……是……檀香的味道。”
“什么?”其中一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狗鼻子吧?这都能分辨的出!”
另一个嘿嘿笑道:“这话可就?难听了。谁叫我老婆是干胭脂水粉生意的?每天在家捣鼓各种各样的香料,久而久之,我这鼻子难免比一般人敏感些。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没嗅到什么?”
其中一个再次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没有。属你鼻子灵,我反正什么都没嗅到。”
说着,两人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岗。
以防更多人看见顾老夫人,从而将她认出来,蔡畊将顾老夫人带进牢房后,立马将她安置在一间僻静无人的房间,接着屏退值守的人,然后再将顾老夫人请到顾怀贺所在的房间。
“老夫人,您往里走,顾老爷就?在里面。我站在外面为你放风。”蔡畊将腰弯得极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顾老夫人却只是点了点头,一言未发向?里走去。
顾怀贺做恶做惯了,以为这次还会像以前?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躺在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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