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研清从始至终爱的就是蕙质,她不过是他权衡下不得已的考量。
如今虽说顺利嫁进?东宫,可却?与她曾经预想的大相径庭。
说给外?人听,满天下去寻,也没用新娘子洞房花烛夜过后仍是完璧之身的道理。
冷眼瞧着太?子殿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这几年皇家狩猎也属他战绩最?好,端的是文武双全,英姿赫赫,怎么瞧也不似体虚之人。
元筠姌心中只觉悲哀,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脸庞,只觉得红颜被轻易浪费。
她元蕙质纵然生得绝色,可她元筠姌也差不到哪去,瞧瞧,这粉面红唇,柳眉杏眼,哪样?入不得他太?子殿下的眼?
元筠姌看着镜中的自己顾影自怜,想着自己以后有的是守活寡的日子,便是拿了这管家权又?有何用?一时?悲从心来,不觉落泪。
银杏儿见主子流泪,一时?惊了,习惯性要骂蕙质那个小贱蹄子给元筠姌出气。
可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东宫,那个昔日的小贱蹄子已经不再?轻贱,而是与她主子平起平坐,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由不得她一个奴婢揉圆搓扁,忙咬住舌头。
顿了顿,才轻声哄道:“娘娘,您快别哭了,您如今才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当家人,蕙妃娘娘纵然一时?讨得殿下欢心,到底越不过您去,快,擦擦眼泪,过几日便要回门,咱们?今日还要准备回门的礼品呢。”
银杏儿的本意?是想借公事转移元筠姌的注意?,让她别再?纠结蕙质得宠的事。
而且由于昨晚元筠姌在?端木砚清走?后,闭口不谈自己落红一时?,只一个劲儿地要水净身,净身时?还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连宽衣解带都自己亲自动手。
女子落红的血量并不多,元筠姌的洗澡水更是撒了不知多少香气袭人花瓣,这么点儿血量混进?那么大的浴桶,颜色早淡的跟没有一样?,又?有花香遮掩,这下更是连一丁点血腥味都闻不到。
等到元筠姌沐浴完唤人进?来,众人见她一副慵懒的模样?,即便近身伺候她的人都误以为元筠姌已经承宠。
一场乌龙就这样?被元筠姌刻意?导演出来。
元筠姌这么做的理由也很好理解,她自幼心高?气傲,如今受此等奇耻大辱,除了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也没什?么办法。
她被端木砚清如此羞辱,在?他面前丢尽了脸,如今她只不想再?在?比自己低贱的女仆面前丢脸,因此导演了这出大戏。
这些银杏儿是不知道的,于是为了更好的安慰元筠姌,她自作聪明道:“娘娘如今已然承宠,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皇孙,过几日回门,娘娘便去找夫人讨要一些助孕的生子丸药,说不定十个月后娘娘能为殿下一举得男,到时?母凭子贵,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娘娘的囊中之物……”
“闭嘴!”元筠姌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到最?后直接绷不住呵斥。
银杏儿被元筠姌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也不管究竟错哪儿,忙跪下来给元筠姌磕头请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元筠姌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好一会儿才把心头那口恶气咽下去。
斜眼瞥了眼跪在?自己脚边不停磕头的银杏儿,眼神逐渐幽暗,冷笑道:“行了,别磕了,你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提醒了我一件事儿。”
银杏儿身形猛地一顿,心里更是懵逼。
她不是说错话?了么?怎么又?提醒了小姐?
银杏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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