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接近的距离让他一时眼花。
他终于克服视角骤然拉近的不适感,恐惧也通过他的那两颗眼球真切地传入到了他的大脑乃至心脏部位。
瘫在床上的【东西】还能勉强称之为人,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爬满了半干涸的伤口,左手只剩三根手指,血糊糊的一片。
而唯一完好的右手……指甲缝里血肉满溢出来。
毫无疑问,这个几乎不成人形的家伙,身上的伤口都是自己弄出来的,“看着”天花板的黑洞洞的眼眶里空无一物,身下的床单被血液完全浸透,呈现出一种干涸的黑色。
最让人悲伤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大喜大悲,痛苦激动,绝望挣扎,种种混合在一起,让人看了就想做噩梦。
宇智波光音几乎将照片贴到他脸上,让他避无可避,他只能死死地看着这张照片,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地发颤。
宇智波光音声线自然而温和,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可怖的东西,她微笑着说:“在这位受害者来你们这家店的时候,您真的真的,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吗?”
她的手没动,依旧保持着拿相片贴他眼睛的姿势。
“……”
过了半分钟还没得到答案,宇智波光音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一样,动作遗憾地移开了工作人员眼前的照片,结束了这场强制观赏。
惊悚的景象缓缓位移,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掉入了照片后面的,宇智波光音的双眸。
乌黑的双眸一望见底,可是他的意识好似整个人落入其中,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不断下沉。
他再度紧绷了起来。
宇智波光音微微弯起嘴角,放下手中照片,慢慢后退一步,她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上的照片上。
下一秒,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哎呀,我拿错了,怎么把这张照片拿出来了,真是的吓到你了吧?”
工作人员僵硬地转移视线,他本能觉得不妙。
果然下一秒,少女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全家福,在他眼前挥了挥。
宇智波光音抱歉道:“应该看这张才对。”
照片又一次无可避免地袭来,第三次恐惧降临。
相片上是一位看起来就正派老实的先生,他和一位温婉漂亮的女性牵着手,而他们的中间,站着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一无所觉地向着摄像头笑。
同样入了镜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盆漂亮清新的满天星,正生机勃勃地怒放着。
“啊,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了……毕竟尸体惨成那个样子,但是这张照片上的先生其实就是上一张里的受害者哦。”
男人的耳朵旁突然响起尖利异常的杂音,密密麻麻地交错着,让他的意志和大脑都陷入麻木。
强烈的视觉反差、响起杂音一片混乱的大脑、麻木的精神。
他一时间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只在混乱中模模糊糊听到面前少女的声音:“明明是位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人生赢家,最后变成那个样子怎么想也太可怜了……所以麻烦您再仔细辨认一下这张照片,再努力地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啊。”
就连这声音也好像和他隔了一层屏障,就算艰难地钻进了耳朵,也传不进大脑。
直至最后一句很轻很轻的话,穿过层层阻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进他的大脑。
她轻声说:“真可惜呢,明明他可爱的女儿还哭着拽着我的裙子,抽噎着问我,自己爸爸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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