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西泽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比耶尔更明白雄虫保护协会的来意,也明白……之前的安逸日子大概就要到头了。
真正可怕的不是精神疏导,或者其中伴随的运动,因为那到底能说是在进行身心都舒服的交融结合。
而需要用上这种东西的,却是完全的虐待,没有温柔的爱抚和亲吻,只有鲜血淋漓的痛苦,除了施暴者不会有任何虫喜欢。
幼年他已经看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雌父被雄父抽打得鲜血淋漓,失去意识倒在一片血泊中,涣散的双眸看向自己藏身的角落。
那曾是笼罩了整个童年的噩梦,不同于战场的血肉横飞,甚至没有专业刑讯室的一半可怕,却在心脏烧穿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时时刻刻流淌着乌黑的血。
这段时间下来,他能察觉到房子里并没有惩戒室,甚至连这些工具都没有一件。
但……相比雄虫并不喜欢这种可能性,西泽更偏向于雄虫其实并不了解。
等起了兴趣后,在雌奴身上试手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而新手多半控制不好力度,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似乎腐蚀了他的防备,那些温和的柔软的东西填塞着那块空洞,虽然还隐隐地疼,却不再尖锐而激烈。
西泽的眸光落在虚空中的某处,里面的茫然未散,无意识袒露着细碎而脆弱的金色流光。
雄、主。
他唇齿间碾磨着这个称呼,翻来覆去无声喃喃,眼尾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畏惧和眷恋。
……
“您看这个,是可以固定雌虫的手脚让他不要乱动的……”
耶尔原本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听到这个后微微睁大了眼。
这个感觉上药的时候可以活用一下,防止雌虫乱动加重伤势。
“这个,是可以打开生.殖.腔的内窥器和注射器,可以在里面装牛奶或者……”
啊,上药时手法不专业的话让伤势加重的可能性很大,专业的器具感觉会比手指好一些。
耶尔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致,但一路听下来又觉得差点意思,能用又不太正规的样子,眉心又纠结起来一点。
那工作虫讲得口干舌燥,接过015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又道,“可以允许我使用您的雌奴演示一下吗?”
耶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神色微冷,几乎生硬地拒绝道,“不行。”
那工作虫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神情却有些不屑。
“毕竟是阁下的第一个雌虫,也能理解您现在的占有欲,但其实就是个低贱的雌奴罢了,该用就用,不要吝惜。”
他不知道教训过多少硬骨头的雌虫,甚至不乏军雌,自诩是这些用具的精通玩家,而那些雄虫也乐得免费看一场表演。
“您还没试过,不感兴趣很正常,说不定看完后就喜欢上了。”
那个虫挤眉弄眼地暗示了一下,从箱子里拿起一条长鞭,在空中打出了一道脆响。
“保管把那贱奴抽得皮开肉绽,痛哭流涕求饶!”
“首先,我不会让你碰他。”
耶尔一字一顿道。
他的神色彻底冷下去,漆黑眸光盯着眼前的虫,无意识释放出的压制让其脸色一变,“其次,他不是我的雌奴,请你放尊重一点。”
“最后,感谢你的讲解,但是你可以离开了。”
他弯了弯唇,眸底却没多少笑意。
那工作虫完全被震住,动作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终磕磕绊绊道,“呃、那……那这次引导就这样吧,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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