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另一个小弟跟着说,脸上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还真吃他那一套。”雁行不知怎么点评他这番话,只能无奈地说。迄今为止国内团体在八英寸大师赛的最好成绩是十名以后。即便captain没有生病,凭借他们四人想在世界比赛上夺冠也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这不叫任性,这叫潇洒。”山竹认真地回答,“比起人不齐、狗也不齐地去参加世界比赛,我宁愿哪也不去,跟你们所有人一起在仓库里吃烤肉。而且我早就和他说过的,如果没有夺冠的希望就会退出,这是何已知和我的约定。”
如果只听聊天内容,他们还算正常。就像陪考人在等待考生考试过程中闲聊一样——前提是忽略被他们夹在中间坐着轮椅,面色阴沉、神情冷漠,一言不发的雁行。
“明明是你们比较吃他那一套吧。”山竹悠悠地反驳道,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
“比如考题说室外,你画室内就是违背题目。或者题目说城市,你画个自然风景,题目说动物,你画个人物,这种就不行。但是题目说你的老家,你画个提前准备的蓟京风景,是完全可以的,毕竟老师也不知道你的老家是哪嘛。”
来到场下,何已知激动地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想给自己的朋友们打电话,通知他们这个消息……但是他给pvc打了两个,又给山竹打了一个,都没有人接。
他们的后面只有四个选手还没有登场,获得名次的可能性很大。
两个造型显眼的高个男子,一左一右地夹着一个坐轮椅的男子。
他确实这么做了。
何已知不由得想,也许正是因为它是个一只耳朵不好使的小聋子,上天才让它拥有了获得更多掌声的感染力。
雁行心知挣脱无望,干脆将手从滚轮上松开:“何已知让你们这么做的?”
“你们就嘴硬吧。”山竹坏笑,“侯灵秀考蓟京美院这事不是你们的主意吗?”
准确的说是雁行的主意。
他是最先提起的,pvc是实施过程中最热心的。
“所以?”两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山竹换了个姿势倚在雁行的轮椅上:“我昨天才知道考上这个要打败8万7千多人,太疯狂了,正常人会做这么冒险的选择吗?”????“啥意思,我当年就是这么考的啊。”pvc嘟囔道。
“但vc哥是从小学画画的,阿秀不是啊。他去年九月才开始学怎么拿铅笔。”山竹指出他的破绽,用夸张的口吻继续说,“而且他的对手,绝大多数都是像你这样有很多年基础的人。那可是8万多人!即便如此,你们还是鼓励他这么去做——这完全就是何已知的行事方式嘛!既不考虑概率也不考虑风险,只是觉得有机会,就一头热地冲上去。这难道不是被他传染了吗?”
pvc吸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雁行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两个:“你们把他说的好像一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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