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个无神论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为了给温寺儒求平安,求遍各方都无效果,辗转到最后,他选择求佛拜神。
任以恣终于爬上顶峰,在那座寺庙里给温寺儒跪求可以苏醒过来。
下山时,他接到了一则电话,那边的人说自己是温寺儒的心理医生,要见他一面。
任以恣便打车到了精神病院,见到了裴隐,他开口就说:“你就是上次我住院时,跟在温寺儒旁的医生?我还以为你是他朋友呢。”
裴隐带着任以恣来到医院里,边走边说:“恩,我是他专门的心理医生,跟了他很多年了。”
任以恣不太理解:“那你找我做什么?”
裴隐转动着自己的金色手表,认真的说:“你是个很神奇的人,温寺儒治愈的案例是成功的,你在里面起到了关键作用,已经可以写入特殊教程里,所以我想找你聊聊。”
任以恣一头雾水的,不过毕竟他也更想深刻的想了解温寺儒这个人,接触一下温寺儒专门的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坏事。
裴隐把他带到一间大房间来,继续说:“这里,就是温寺儒在接受治疗时以前住过的房间。”
任以恣环顾了一下,这里窗几明亮,书架上摆放了很多本书, 床铺十分干净整洁,书桌上面还摆了好几个魔方,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住院部,他还以为这里是个温寺儒的卧室呢。
他坐到温寺儒的床上,问:“他有什么心理疾病?还非得要住到这里来?”
斐隐没有具体说温寺儒得的病,而是说了很多温寺儒的从前,他说温寺儒高一的时候,对外说是去漂亮国,其实没呆几天就来他们这里了。
还说温寺儒在这里就跟度假一样,对这里一点都不恐惧,有时间就自学高中的功课,他很喜欢读书,经常坐在窗户前阅读大量的书籍。
温寺儒对进食并不渴望,吃食物在温寺儒看来,只是维持生命体征的一件事情。
他动手能力很强,喜欢自己做一些小发明,不过这些小发明大部分用去捉弄医生和护士去了,温寺儒有时候就跟小孩一样。
斐隐说了很多温寺儒的事情,他看着任以恣手上的佛珠,忽然想到了温寺儒之前找戒指时的样子,那时温寺儒他简直都要不认识了。
瓢泼大雨重重的砸在雨伞上,学生们慌忙躲雨,两三人挤在一把伞下面,路人脸色匆匆,大家都在往家里赶。
而在校门口的草丛边上,温寺儒被雨淋得校服都湿透了,却还是坐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扒开草丛深处,弄得手上都是划痕,伤口处,不断流出滴滴鲜血,连草都染红了。
裴隐撑着伞,走过去为他遮雨:“别找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戒指,咱回去吧。”
雨天的寒气直直的钻入衣襟和袖口,丝丝血味漂浮在空气中。
温寺儒却坚定不移道:“不回。我只要找到戒指,就可以跟他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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