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酿,仰头一饮而尽,嘴唇湿润地开口:“小羽毛肯定会?喜欢的,回来,还能?让他写一篇蹴鞠比赛的观后感。”
楚之遥噗嗤一声笑出来,轻声说道:“那我们一起去?”
“你和小羽毛想去,我陪着你们便是。”傅益恒沉声道。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楚之遥开心地把两人的酒杯满上,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桂花酿。
明儿去逛灯会?瓦肆,后天去看蹴鞠比赛吃席!
这小日子,美滋滋哇~
楚之遥随手打开桌面上的匣子,发?现里?面是一对儿金包玉,镶嵌了鸡血红宝石的玉如意。
还有一封信。
拆开后,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祝: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这是他送的吗?”楚之遥有些诧异。
“嗯,太监总管司公?公?送来的。”傅益恒心里?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就算他和现代的傅益恒互穿过两次,彼此读取过一部分?对方的记忆,可两人真实的面对面见到彼此,却从未有过。
见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感觉?
傅益恒心情?复杂。
“喔,哥们还挺懂事儿的,应该值不少钱。”楚之遥一手一个?玉如意,像举着两只小哑铃一样掂量了一下:“啧,挺沉的。”
见多了各种珍稀珠宝,比起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怕摔了怕碰了。
就是说,现在?楚之遥手里?拿着两个?玉如意,随便的就和两块搬砖一样。
傅益恒笑笑,耐心地解释这一对玉如意的来历:“这是太皇太后送的登基礼,希望新皇早日纳妃立后,子孙满堂。他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因是太皇太后送的,也不能?大张旗鼓送到王府,就差司公?公?偷偷送过来。”
“啊,那还挺有心的,把你亲奶奶送的如意送给我们。”
楚之遥吐吐舌头,赶忙放下手里?的搬砖,bushi,如意。
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还是别?乱耍了。
傅益恒笑着说:“没关系,物件嘛,永远没有人重要。怎么?把玩能?让你开心就怎么?把玩,所谓珍贵值钱这些含义,都是后人附加上去的,没什么?意义。”
楚之遥:“啧,果然,回到大周,殿下说起话来都硬气许多。”
和在?现代总是温柔的殿下相比,回到大周的他,有时候不自觉流露出的帝王之气,还挺让楚之遥喜欢的。
这时,楚之遥这才记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哎呀,这桂花酿太好喝了,我都忘了我们要喝交杯酒,是不是快喝没了......”
酒壶里?的酒,刚好还能?倒两小杯。
“现在?喝,也不晚。”傅益恒眼神灼灼地看向她?。
两人都是右手持杯,他牵住她?的左手。
举起鎏金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右臂相交织在?一起,四目相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交杯酒,是洞房之前的最后一步。”傅益恒看着她?的眼睛说。
殿下一下子这么?直接,倒是让一直大大方方的楚之遥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这明明才下午,就要洞房吗!
洞房不应该都安排在?晚上吗?
好容易来一次大周,不多出去玩玩吗?
难道,大好时光都要浪费在?软榻上?!
回想上一次“拆礼物”的经历,楚之遥想想就后脊发?麻,达咩达咩!
在?榻上的殿下,根本和平时的殿下,判,若,两,人!
用“所.求.无?.度”来形容他,毫不夸张,而且缠人的很。
嘴上说着最温柔的情?话,干着最狠的活儿。
说好的最后一次,永远还有下次等?着她?......
“咳......”
楚之遥轻咳一声,双手托腮,乖巧地说:“这才下午,时间还早,不如......咱俩偷偷换上常服,出去溜达溜达?我们都来了一天多了,我还没出过王府呢,憋屈死了。”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很委屈,眼角下垂,还轻轻叹口气。
傅益恒摇头笑笑,似乎被她?打败了,温和地说:“想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行!”楚之遥瞬间精神了,眨眨眼睛:“去吃街边小吃?酒肆、食肆,还有卖小玩意儿的货郎我也想去看看。”
傅益恒想了想,提出建议:“不如,现在?带你去城南的温泉行宫吧?路途不远,坐马车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沿途刚好经过食肆聚集的朱雀街,看上什么?我们买了打包。”
“好耶,我去叫小羽毛。”楚之遥手脚麻利地准备换衣服,刚脱了上衣,就被傅益恒从身后抱住。
“别?闹,痒痒......”她?笑着想躲,耳边却感受到带着桂花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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