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皇子里,大皇子德艺双馨;二皇子和他的同胞姐妹三皇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尖酸刻薄;唯独这三皇子,虽张扬跋扈了些,但却颇识时务,从未犯过什么大错。
常日里不显,但钟杳今日这么细细一琢磨,倒品出味来了,谢贵君这两个子女都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物,不拔尖却也让人找不到把柄发作。不像陈贵君生的那两个蠢货,想想被折辱的亲卫,钟杳在心中记上了一笔。
门又开了,这一次出来的,是大皇女、大皇子二人。大皇女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平素温和的面容显得有些傲然,她嘴角一翘一平,便带出些不屑来,刻意拖长的调子让人有些不舒服:“七皇妹,母皇唤你进去。”
钟杳没有答话,径直起身走了进去。钟钊不是钟林那蠢货,本不该在此刻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情态,再加上孝仁帝这么个雷霆手段之人,今日居然在这种小事上磋磨她,他们打的主意,她已经猜到了。
孝仁帝今年才不惑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壮之时。
“杳儿,你这两年让我很失望,你父亲没有把你教好。”
钟杳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大多来自于记忆,亲眼见到时他已经瘦的皮包骨,不复从前丰神俊朗,可这不代表,她能容忍眼前人这样污蔑他。
钟杳回道:“父亲很好,至于我的事,母亲应该懂的,有的时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晃晃的顶撞让孝仁帝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她冷静了一会儿道:“你年纪不小,父君也去世了,在京都里愈发的无法无天,我给你选了几块封地,给你三天时间,好好选一块,到时候朕给你封个王,自在逍遥去吧。”
钟杳一眼扫过,发现都是西凉接壤处的封地,荒凉又危险,与其说自在逍遥,倒不如说是为了孝仁帝心中真正的继承人做一只看门狗。
钟杳回府后先去看了被三皇女打伤的亲卫,这个亲卫跟随她多年,赐了钟姓,唤作钟逐流。若不是碍于尊卑之分,怎么会被三皇女羞辱至此。
“伤好些了吗?”
见她来探,钟逐流受宠若惊,不顾身上的伤,下床行礼道:“是属下无能,这些天都卧病在床,不能随殿下左右,累得殿下来探。”
钟杳有些无奈,道:“我现在命你躺回去。”
钟逐流微微一怔:“这……”
“我的命令不管用?”
钟逐流只得乖乖躺回去。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好了七八成,于行动无碍。”
“你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
钟逐流在她手下也是第一铁骨铮铮之人,自是受不了那份折辱,但想到自家殿下如今的处境,还是劝道:“殿下,我们如今艰难的很,没必要为了属下让情况更糟。”
钟杳一笑,神采飞扬道:“放心吧,我说的讨回来,是让你亲自讨回来。我只问你,若有机会,你是愿留在这里为我守好府邸,还是随我奔赴沙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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