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疯涨的思念,程幼卿思考了与崔二牛的斗争可能还需要个把月,现在把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收拾收拾东西去京城看看人,顺便宣誓一下主权,再回来应该也还算合理。
刚刚研究买机票,小张却进来说了一件大事。
“彻查?”
真零集团,崔一牛气得把红木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扔到地上,并且摔碎了一个大花盆。
如果他知道后续自己会面临什么,应该不会心疼那点力气,连办公室内另外一个花盆也给摔了才对。
说是中央下了指示,最高检法提出的议案,江城黑恶势力的风气对市场经济发展的公平性造成了极大影响,让整顿一下。
上级的指示一般没有实际的工作内容,但层层落下去,就会越来越有针对性。
程幼卿得到的消息都是提前的内部消息,她马上打电话给孙瑾,孙瑾先是把电话扣死,过了十分钟,又打过来。
“刚刚把整理好的材料上交了。”孙瑾语气是忙碌中透着轻松:“提前做好准备就是好。”
关于崔一牛这些年如何涉hei涉贿经济犯罪还有刑事案件的调查取证内容,孙瑾整理了十个档案盒,刚刚密封好,作为机密文件要带去京城。
孙瑾:“这一趟我亲自去,要不怕出问题。”
程幼卿:“我安排几l个保镖过去。”
“怎么你都不能沾手,我已经联系京城,那边会派人来接。”
话虽如此,程幼卿心里还是不安。涉hei的风气如此猖獗,京城内部自然有保护伞,难保不会在路上做什么手脚。
又不太合适找洛河图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他们就算能打,也只是打一打。
万一对面有枪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趟关乎崔一牛的生死,可能也是他最后的机会,搞不好他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程幼卿皱着眉头,准备给孙妍打个电话,想问问这件事孙家在京城能不能给个章程。
刚要打过去,孙瑾的电话又进来了。
“刚接到通知,怕你多想赶紧告诉你一下。国安部派了人来,还带了特警,说是上级特意指示,这下如果再出问题……”
约等于挑战国家权威,不会有人傻到这种程度。
程幼卿一下就放松下来,这番操作自然是京城孙家的手笔,只是露一些羽毛,就让人大开眼界。
程幼卿坐在办公椅上,慢慢放松下来,给洛河图打电话。
接起电话第一句,洛河图气哼哼的声音就传过来:“这几l天你都没联系我!你都不关心我!你不爱我了!”
程幼卿扶着额头无声地笑,洛河图在那边更生气:“话你都不愿意跟我说,那我也不爱你了!”
她自己把电话挂了。
程幼卿的笑容僵在嘴角,周身气压瞬间低下来。
谁,不爱谁?
认了一门厉害亲戚,到底是不一样,底
气足了是吧,还敢说这种话。
孙瑾在武警部队的护送下,和工作人员一起带着机密文件进了京城,程幼卿戴着墨镜从机场出来,一路打车去了孙宅。
去逮那个敢在电话里威胁她说不爱她了的人。
洛河图正在陪老太太看戏,戏在一处清幽的戏园里唱,唱戏的是梨园大家的继承人,才刚20的omega,青衣唱段已经颇具韵味且自带灵性,大有青出于蓝之意。
几l个老姐妹三五不时地聚在一起来这里听戏,偶尔也会带着自己喜欢的小辈来“修身养性”,洛河图这次就被带来了,介绍给各位长辈认识。
孙妍因为公司一直要忙,有些事就托林迦来办,老太太要给洛河图置办一些行头,林迦便嘟嘟囔囔地带着人去结结实实买了一天东西,此时洛河图身上穿着的便是京城老字号布衣坊手工定制的旗袍。因为看程幼卿穿旗袍看多了,洛河图觉得自己穿上肯定不如程幼卿好看,所以百般推脱,林迦不惯她毛病,硬拖着她去的。
结果一袭水墨旗袍上身,却颇有一番灵动气质。
虽说的确比不上程幼卿纤秾合度,但总归身如青竹,姿如朗月,明媚清爽的漂亮女孩,站在孙奶奶身边,十分引人注目。
既然穿了旗袍,又是见长辈,她就耐着性子端坐,本来她也不是坐不住的人,一场戏听下来算得上品性沉稳,安静自持,孙将军遗失在外却人品能力都极佳的顶级alpha孙女的人设,安安稳稳地立住了。
青衣下了戏台,跟几l位长辈见面聊了几l句,就在这时,洛河图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程幼卿打来的电话。
洛河图接了,小声道:“喂。”
“你在哪儿呢?”并不和善的语气。
洛河图撇嘴:“陪姑奶奶听戏。”
程幼卿呵一声:“日子过得挺不错啊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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