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气报告不准,待会儿、待会儿你可以看,应该会有台风预警。”
姜阈话音刚落,酒店广播便响起来,用西班牙语、英语、中文轮流通知大家即将有一场台风抵达,警告大家五小时内不要接近离海岸线五百米的地方,有家人朋友在室外的也请尽快找回。
姜阈抬起头,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梁东言说:“你听。”
“你刚刚离海岸线多少米?”梁东言逼近一步,眼底的火却燃得更旺。
五十米。不到。
姜阈心虚地垂眼,眼睫被热水打得湿漉漉的,他抿了抿嘴,小声说:“我有把握能在台风到达前回到酒店,而且我带了救生设备的。”
梁东言却不置一词,半晌,他冷冷地看向姜阈:“救生设备?所以你明白有可能遭遇危险,对吗?”
这个问题梁东言似乎不要姜阈回答,他问完便转身走出浴室,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姜阈紧随其后跟出去,他很快穿好干净的衣服,又从箱子里拿出比较宽松的运动衫,走向光着膀子站在窗边的梁东言。
“这两件衣服你可以穿。”姜阈走过去,语气依旧乖巧:“先穿好再跟我生气行吗?”
梁东言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接过了衣服,三两下套上。
“你怎么提前到了?”姜阈站到他身旁,扭头看他眼底翻涌的波涛:“我记得你的航班要在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
梁东言紧抿着唇不说话,他只看着窗外肆虐的糟糕天气,一动不动。
姜阈叹了口气:“我不应该不跟你说就出去的,对不起。”
“我的测风仪和望远镜还在旗杆上,如果晚点没有被台风刮走的话,你可以去看,我没有骗你。”
“梁东言。”姜阈伸出手,牵住人垂在身侧的手,梁东言没有拒绝,就这么被人牵着。
姜阈轻轻靠过来,身体的热度传到梁东言的手臂上,两人一起看着即将抵达的、已经形成白色气旋的台风天,安静了许久。
“你就喜欢这样的对吗?”不知过了多久,梁东言望着那把小树连根拔起的气旋,忽然沉沉开口。
见姜阈不回答,梁东言皱着眉转过头去,下一秒,姜阈忽然抬手,不等梁东言反应,眼前人攀住了自己的肩膀,主动把嘴唇送上来,像强吻般,强迫梁东言和他亲了快半分钟。
“我喜欢你。”姜阈轻声说,眼底有水光微动,他紧紧抓着梁东言,就算在生自己的气,也忍不住要告诉他。
梁东言足足怔愣了五秒,眼中怒意更甚,姜阈居然意图用这种方式平息自己让他生气、可这种方式对自己起了奇效让他更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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