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安清登上马车时,刚从马夫的手里接过缰绳,便也看到公西子羽在非石的陪伴下步了出来。
鹿安清看了眼公西子羽,倒没说什么。
他虽有些怀疑这位的目的,可是他的存在,对鹿安清也并非没有益处。
至少下午祝史们争执时,免去了鹿安清心声折磨的痛苦。
“鹿祝史打算就这么回去?”
公西子羽有些惊讶地看着鹿安清打算驾车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问道。
鹿安清:“不然?”
他扬眉,手指捏着缰绳。
早些时候,一路行来,也不是没人觉得他奇怪。穿着官袍的人,怎会沦落到自己驾车的份上?
公西子羽笑了笑:“那还是让非石来罢。”
鹿安清略皱眉,便听到他又说。
“我也有一事,正要与鹿祝史商议。”
鹿安清沉默了一会,还是让开了道,让公西子羽上了马车。
非石朝着他行了礼,轻巧地驾起了车。
马车内,鹿安清和公西子羽对过而坐,这窄短的距离,令他好似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茶香。
“公子想问什么?”
“想问,在史馆内,不能问的事情。”公西子羽朝着鹿安清一笑,“鹿祝史,是否已然掌握了那样的本事?”
公西子羽此话一出,鹿安清定定地看着他。
“公子何意?”
“明武觉得我所言实属荒谬,然这当真,不可能存在吗?”公西子羽歪着头,笑意更浓,“城南时,我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他的声音越发轻,越发柔,好似流淌的脉脉温泉。
鹿安清微微蹙眉,公西子羽的声音温柔似水,非常好听,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却不知为何痒得很。
好似那把声音实则是轻柔的羽毛,搔动着他的耳朵,令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公西子羽见鹿安清的表情不对,“祝史,可是有什么……”他似乎是出于担心,轻轻碰了碰鹿安清的手腕。
“唔呜……”
低低一声喘,将鹿安清和公西子羽都惊得愣在当下。
鹿安清猛地撞上车厢,脸色微白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一瞬,这处皮肤敏|感滚烫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公西子羽面带担忧地望着他:“祝史可好,是有什么不妥……”
清雅嗓音里所吐露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化为怪异的痒意钻入鹿安清的耳朵。
好似连声音,都成了折磨人的武器。
“莫要说了,”鹿安清有些绝望地喘息了声,先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发觉无用后,便有些失礼地捂住公西子羽的嘴,“你的声音……”
还未等鹿安清说完,皮肤接触的瞬间,鹿安清瞪大了眼,无法自控地软倒下来。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是那一日……相同的触感……
鹿安清颤抖着蜷|缩了身体,好像他的身体,任何和公西子羽能接触到的地方,都被强行提高了敏|感,不然……
他呜咽了声,用袖子盖住了脸。
……不然何至于此。
须臾间,公西子羽低低叹息了声:“……或许,当真是在下的问题。”
听起来,还略带几分愧疚歉意。
【作者有话说】
鹿安清:你最好是在真的无辜,真的愧疚。
这个那个,现在他俩感觉用向哨的模式解释方便点,向导“无意”(重音)调高哨兵的五感什么的
(虽然我写的不是向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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