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谢青寒疑惑道。
“对,一个行医的老者,说是在山上采药遇到了昏倒的江深,看见他身上穿的是南月宗的家袍,便将人带回南月宗了。”
“医者?”谢青寒对这二字有些敏感。
“对了,他还说,若是方便想见一见掌门。”弟子补充道。
现下谢青寒正商讨着应付绥封城瘟疫的计策,若换作平时,他定然会找个弟子将这位老者打发了。
可今日,他却莫名想见见那位医者。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弟子口中所谓的医者,竟是多年未见的尘秋。
当年与他一起登楼望月的朋友,早已褪去了年轻人的模样,他如凡人一般的衰老,成了人们口中的老者。
谢青寒当年得知尘秋要还俗时,尘秋所居住的揽星阁早已人去楼空。谢青寒因那夜躲了尘秋许久,他甚至没能和尘秋到过别。
正如谢青寒所说的金兰之交,他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谁又知,再见时早已物是人非。
“所以尘秋先生,是在骗谢掌门吗?”姜有仪睁大眼睛问,满眼的不可置信。
江深苦笑。
他当年上山采药,为毒物所伤,幸得尘秋所救,感激至今。可当下所见所闻,俨然让他分不清孰黑孰白,孰对孰错。
温时卿清楚的记得,原著里江深灭门时除姜有仪外,只留了尘秋一人的性命。因为那时的江深嫉恶如仇,知道杀父凶手后便势不可当地杀向了南月宗。
南月宗弟子不明所以,负隅顽抗,于是江深杀了所有人。而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直到后来才被慢慢挖掘出来。
“你不惜离开南月宗这么些年,为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不用我来替你说吧,尘秋。”温时卿望着尘秋,浅棕色的瞳孔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眼前的场景又一次褪去,他们从白昼走进黑夜。
那地方对于大家很陌生,却是尘秋最熟悉的地方,那正是他在南月宗的居所——揽星阁。
“青寒,当年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夜我不该用那种话激你。”年迈的尘秋站在高楼之上,一举一动间带着老者的沧桑。
他又怎不知谢青寒是个感性之人,在听见尘秋的话后,他便将错全全揽到自己身上。
“尘秋,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问那句‘我可曾后悔’,我悔了,可我没有退路。师兄离我而去,师妹也离我而去,就连你也……”
谢青寒仰望着天上月,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尘秋看着谢青寒的背影,淡淡说道:“若有一日我作古归西,这揽星阁便拆了吧。”
闻言,谢青寒转身望着尘秋,哽咽道:“尘秋,你当真想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吗?若我一人苟活于世,到底还又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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