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阁主重情重义, 宁折不屈, 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李安宜悠哉道, 又问:“她那么爱章沉, 将人在镜月阁养了那么多年, 还生了孩子, 章沉人倒是死了,她多少也得付出些代价, 你不是向来厌恶这些自私的人么?师兄。”
“你把师姐怎么了?!”听见对方的话褚玲琅刹时愤怒起来, 腰间的软剑一出, 直指面前二人。
“玲娘!”应淮序厉声想要制止,然而为时已晚, 锋利的剑刺李安宜, 后者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等玲娘作出反应, 强悍的灵力扑面而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将她弹开数百尺。
江深见状倏然飞出将人住,才避免了玲娘地上的锋利物刺穿身体。
李安宜目光沉下来,瞥过方才的人,讽刺道:“褚仙君不是早就同昔日姐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么?”他的话当真是不留遗力地激怒在场所有人,只见他的目光落在江深和姜有仪身上,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温时卿打断:“你不是想要卷轴么?既然谁赢了便是谁的,那又何必再说废话。”说罢,温时卿召出那柄银色长剑。
“又要用这把剑掏我的心么?”李安宜垂眼看着那柄剑,拎起一柄玄剑,缓缓抬起来,抬眸的一瞬间身影似箭骤然飞出,径直朝着温时卿身后的姜有仪而去。
姜有仪意识到对方意图时,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便是抬剑接住对方一击,尽管她知晓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然而想象中的冲击力久久没有落下来,她睁一眼看应淮序正挡在自己面前,竟是真擒住了对方的剑刃。
打斗一触即发,在温时卿的剑碰到李安宜前,后者果断选择松手,在时洋的攻击落下来前,撤了回去。温时卿一剑落在时洋身上,血肉飞溅让对方呕出一口鲜血,被李安宜扯了回去。
时洋伸手捂住伤口,冷冷看着李安宜:“你卖我?”
李安宜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语气也事前所为有的冷淡,提醒他:“你的命都是我捡来的。”
时洋的表情难看极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看向面前的人,扯出一个病态的笑看着:“仙尊,没想到吧?白无乾早就死了,一百年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哈哈哈。”
他大笑着牵扯到方才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裂嘴还在继续说:“就连你最爱的沈青蘅也被我蒙在鼓里,拜我为师。若是你不溯洄,恐怕至今也不知晓我是谁。”
温时卿正欲开口,身旁的应淮序却先一步出声:“你觉得我为何要拜入玄夜宗,昭和三十五年那一夜在你的院里哟又看见了些什么?”
时洋闻言一愣,眯着眼看向应淮序,冷冷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我说你怎么会……”他说着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笑起来:“那一夜你来了我的院里?所以殿里那些你也看见了?”他笑得猥琐极了,温时卿还没来得及看应淮序的反应,后者便拎起长剑,径直朝着对方打了过去。
“应淮序。”温时卿想要喝止,应淮序却没有听他的话,留下一句:“时洋我来解决,你去做你要做的。”
“师兄,他们去解决他们的师徒恩怨,我们师兄弟也该算算账了吧?”李安宜悠悠道,“若是再不叙叙旧,仙门百家的人来了可就来不及了。”他说罢,倏然抬手一挥,江深霎时警觉闻剑出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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