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不掉。
“陶老师,是你丈夫会介意吗?”宋笙箫平和开口,扭头看她。
陶煦眉心微蹙,对上他认真的眼神,不知道这人到底几个意思。
“宋先生,感谢你的关心,我的私人生活,不方便告诉你。”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坐我的车回去,是因为他吗?你事业有成,独立自主,甘心由他管制?”宋笙箫继续追问。
陶煦眼前浮现一些画面,忽而背后冒起丝丝冷气,藏在腿边的手指扣紧,“我丈夫比较关心我,我不想让他太担心。”
说完,还对他客气笑了一下。
宋笙箫察觉气氛不对。
“关心不等于疑心,婚姻之间基本的信任呢?如果是我,绝不会这样要求我的妻子。”
听他这样说,陶煦一声笑,很轻,也很刺耳,“宋先生现在不要保证什么,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大人教训小孩。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宋笙箫血压蹭蹭上来。
怎么,她结过婚,他没结过,她还嫌弃了?
“陶老师怎么知道男人都这样,你有过很多男人?”
“……宋先生,这个道理不用有很多男人才懂得。”陶煦有点不适,但她没有多想,耐着性子回复,“等你到我这个年纪——”
宋笙箫眸子里阴鸷渗出。
他是感情老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
被女人当成小屁孩,还是人生初体验。
“陶老师,我是男人,我就不是那样。”
宋笙箫猛的凑过去,单手撑住她那边车玻璃,身体靠近,鼻尖若即若离,他的呼吸很热很湿。
“宋先生!”陶煦吓到,沉稳的眼神终于波动。
她向后瑟缩,“你快起开,别这样,你和我只是……”
宋笙箫一低头,把她压在狭小空间。
两人气息相接,薄唇轻碰了一下。
陶煦反应很大,眼眶迅速升起水雾,脸上浮起潮红。
她动一动,两人两支金属镜框碰在一起,叮当一声。
她身体又僵住。
宋笙箫隔着两重镜片,凝视这要死的女人。
“陶煦,只要你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他沉沉开口,嘴唇一张一合碰到她,随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唇角。
又去捏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感受他的变化。
陶煦惊,侧头躲开。
宋笙箫不管不顾,附身咬住她的唇,舌头强势挤入掠夺她的气息。
“宋先唔……”陶煦挣扎。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白活了34年。
陶煦拼命把他推开,一个巴掌甩过去,宋笙箫被扇得头一歪,脸上瞬间一个巴掌印。
陶煦顾不上扶眼镜,低头去拉车门,“宋先生!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很抱歉之前让你误会,我现在要去见我丈夫!”她咬紧“丈夫”两字。
门却拉不开,她慌张,“开门!”
前后对比,她对他不再客气。
“这么激动,是我说对了吗?你的婚姻不幸福。”宋笙箫舔了一下牙尖,几分阴沉从眼底渗出,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陶煦发现自己真的眼瞎,一直以为宋笙箫是个正派人士,没有任何警惕,还跟着他上车。
特么的连小学生都不如。
此地不宜久留,她手拉在门扣上,坚持要走,“和你没关系,开门!”
“陶煦,做我的女人。”宋笙箫板着脸孔又凑过来。
陶煦后退躲开,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我结婚了!”
“那又如何,做我的女人!”宋笙箫毫不介意。
陶煦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清冷的眼角激动发红颤抖。
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一番。
宋笙箫喉结一滚,坐回去,解锁中控。
陶煦飞也逃下车。
注视女人慌张逃离,宋笙箫揉太阳穴,瘫到座椅里。
操之过急,这女人又太气人,导致他狐狸尾巴没藏好。
不过,也算确认了一件事。
她和她丈夫之间,有很大的问题。
宋笙箫打开车窗,抽了半根烟,清眸微定,调转车头,去学校的方向。
他要会会她这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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