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已经觉得无颜面对赵景深,拿了那个盒子就快步走到垃圾桶边扔掉了,然后他继续低着头,说:“回、回家吧。”
这一路两个人几乎无话,陶知浑身上下都泛着紧张,赵景深心中则一半畅快一半烦躁,他知道这样做会给陶知造成困扰,这也是他的目的,可当他真的看见陶知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心软了。
赵景深一直将陶知送到了楼下,分别时陶知几度欲言又止,赵景深先开口,说:“我还是觉得你该换个住处。”
陶知为难地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本转身要走,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对赵景深说:“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我还是觉得给你做了很不好的表率。”
赵景深道:“如你所说,我成年了,这没什么羞耻的,不过你确实要小心些。”他看着陶知不太好的脸色,又问了一句,“但你竟然不认识冈本吗?”
夜色下也能看到陶知的脸颊红了一片,他说:“这个,我不太了解,还是谢谢你啊赵同学,还好是和你在一起,如果被同事看到了更尴尬。”
赵景深点点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别多想。”
“好。”
两个人道了晚安,赵景深猜测陶知今晚应该就会发现枕头下面的避丨孕丨套,然后会陷入惊恐,但因为找不到始作俑者,他一定会非常焦虑,然后开始考虑搬家,这正是赵景深想要的。
果然,第二天晚上再见面,陶知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赵景深假装不知道,过问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陶知才吞吞吐吐:“家里有人进去了,我怀疑是张文骏,他给我枕头下面放了几个......就是我包里那东西。”
赵景深听完,只说了三个字:“搬家吧。”
可陶知不答话,半晌才问了一句:“他怎么能进我家的?只有房东和我有钥匙。”
赵景深稍加思索,便将自己编好的托词说出来:“你们那个地方本来就人员复杂,安全性低,那天我去问房东要钥匙的时候,房东都没有和我核对身份,所以他有很多办法能进去,不行就报警吧。”
陶知这种小乡村出来的人,对公权力天生有一种惧怕,遇事如果不是到了极限,他是不愿意去报警的,这一点赵景深再清楚不过,他之所以提出报警,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而已。
所以陶知只是咬着嘴唇,并不言语。
接下来几日,赵景深稍微放松了些,他没有再进一步给陶知制造紧张,而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
马上开学,陶知店里几个打工的大学生也要离开了,大家商量说吃顿散伙饭,因为赵景深常来等陶知所以他们一并邀请了他,但被拒绝了,赵景深给的理由是自己有事。
陶知对这种事情颇有兴趣,毕竟他的朋友太少了,他甚至问赵景深自己当天要不要穿正式一些,赵景深只回复了一句:“别喝酒。”
陶知酒量糟糕,早前在村里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吃邻居家的喜宴,新郎是陶知的远房哥哥,敬酒的时候他稀里糊涂喝了一小杯白的,当即晕倒在地,十二岁的赵景深吓坏了,好在陶知只是睡了一大觉就恢复过来,但打那以后他基本滴酒不沾。
但针对这个问题,陶知还是有些难办,他说:“要喝也就喝点啤酒,啤酒没什么度数,如果大家都喝我不喝的话,不太好。”
赵景深本来想找店里几人说说别给陶知灌酒,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一直思索该如何给陶知的防线加上最后一把稻草,这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到了吃饭那天,店里十二点多就打烊,赵景深过来的时候陶知正在热热闹闹摆盘子,他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短袖,手指洗得干干净净,脸色红润鲜明,像明天就要结婚的新郎官似的,赵景深大约能够理解陶知的兴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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