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生孩子生到梦醒。
漫长的孕期中,我有过另一层设想,万一韩多恢已经知道不是他的种呢?
我怀有身孕这件事摊牌了之后,他一天不落地检查我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走了几步路。
他似乎只关心我能否平安健康地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孩子,他漠不理会,装孩子的肚子他摸都很少摸,手放上去没两秒钟就抽开了。
他时而对着我日渐隆起的腹部出神,然后笑一下。
他仍是个丈夫,不像个父亲。
傅膺白比他更像父亲。在公园长椅边,傅膺白半蹲下,笑眯眯对着肚子里打招呼:“小朋友、小宝宝?”
我的腰身已不再有正常的曲线,腹中小生命自落胎起就遗传了父亲的报复意识,长势凶猛,一天比一天快,母体原本就单薄的皮肉撑得能看见淡红色纤细的血管。
穿着衣服是看不出来的,毛衣包裹起来的圆肚被视作憨态可掬。傅膺白觉得它可爱坏了,雀跃着双手托上来,对里面的坏东西说了一大串啼笑皆非的话。
他介绍自己,做出种种承诺,将来要一起去逛游乐园,做户外运动,他还要接送小朋友上下音乐班,顺路吃冰淇淋。
“谈工作吧,讲到哪了?”我打断他。
第10章
结婚不久,我和韩多恢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差点闹了离婚。
他气馁、烦躁、郁闷、一筹莫展,失去了自信心。我躺在身下,神情呆板又无聊,腿软绵绵地铺开来,腿间蜿蜒出白蛇似的浊液。
我像是从冰窟里拖出来,暴晒在太阳下的冰块。
我去找了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那晚,韩多恢插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默算财产的分割。
计算结果令人满意,我被脑海中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的漂亮数字弄得高潮了。
婚没离成。
我从不自主发情,都是被拖入泥潭,因为浑身脏透了,只好跟着打滚。
怀上了孩子后,我成了那片泥潭。
小腹处总是莫名升起邪火,燃得人心神不宁,浑身动不动被汗液一层层漫透。胸部也异样敏感,我添置了很多新睡衣,挑最软最滑的买,可再柔软的衣料都觉得剌肉,只要轻微摩擦乳尖就起了反应。
我视Alpha、Omega为蠢物,现在,我也成了蠢物。我羞耻不堪。
我总是忍不住地嗅自己。当下的我就像一支超大号水仙味香薰蜡烛,膏浓火旺,久不见底。
我不想别人发现我成了潭污浊的泥水,我在那上面一层层铺上雪。
韩多恢在家,看股价,开电话会,浇灌盆栽时,我会不自觉地望向他,默默期盼他能自觉履行身为丈夫的功能。
他没有,并且是出于自觉而没有行动。
我从前对他的打压、规训、震慑,我悉心培育修剪的植株,如今我品尝到了它结出的苦果。
还好,就如崔焰所言,我是个诡计多端的Beta,我自有本事。
我装作勉为其难地对丈夫开腔:“来吧,我不想你在外面搞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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