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头按在胸前,我的心也扑扑地跳。“没事的,没事的。”
第48章
周符的婚礼搁置了下来,车辆爆炸原因在调查中。
电视台邀约的采访由于我的意外流产而推延,调养好身体,婚礼的烂摊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让秘书给电视台打去电话,表示可以录制。
后台,我通过镜子打量自己。从在楼梯口倒下的那刻起到现在,我一直无暇自我,事情太多了。
体重显然是掉了不少,下巴瘦得发尖,精神还算不错,等一会儿打上光,保证是神采奕奕的。就是怎么看感觉都不对,不是我想要的效果。双手反托桌台,我将身子凑近镜面,深深凝向里头。
我看起来像刚杀完第100任丈夫,之前顶多只杀到50个。
这是我短暂隐退后首次重返大众视野,我想呈现一个顽强而不乏伤感的形象——目光坚定,话语有力,同时又不自觉地蹙眉,凄凉地微笑。然而镜子里的面孔却一点也不配合。我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一种我甚为熟悉的神采,尤其是眼睛。每当一切准备就绪,要向目标发起冲刺时,我的眼睛就像狼一样。
坐镇的主持人以难缠著称,鲜少有嘉宾禁得住他的严敲猛打,刨根问底。跟这类人打交道,适当的真诚比什么都好使。
而像我这样善良坦率的人,真诚可不和呼吸一样简单。
傅膺白手上的把柄解决了,崔焰还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口口声声说着恩断义绝,却又一次次恶鬼般地缠上来。他什么时候再度出现、又会添出什么麻烦,我不能预判,我唯有利用好先入为主的规律,先发制人。
眼下民众最关心的话题无过于总统的婚姻现状,我的几段感情纠葛,所以几句场面话过后,主持人便直奔主题。
这是场还算痛快的交流,对方想问的和我想说的冥冥中达成了一致——他未曾料想到我的真正来意,起初还编织了许多刁钻的话术引我上钩,其实根本用不着,我答得很大方。
“针对周老先生的谴责控诉,你的丈夫前不久回应说,你对婚姻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么忠诚,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断断续续经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和他人的纠缠,直到我有了家庭,那个人还不肯放过我,屡次跟踪、骚扰、胁迫,意图破坏我的婚姻,毁灭我的事业。”
从一定意义上,我没说谎。“如果这种被动的遭遇算是对婚姻的不忠的话,那他说得没错。”
主持人愣了下:“竟有这样的事!”
我微微颔首。
“你从未情愿过?”
我:“这是什么话?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会甘之如饴吗?”
“当然不会,是我问得不恰当。这个人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当然,非常煎熬和痛苦。”
“傅膺白都知情?”
“是的。”
“他是什么看法?有给过身为丈夫的支持吗?”
“他都认为这是不忠了,你说呢?他没有站在我身边。”
一个停顿。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对你做这些?”
“这不是重点,天底下哪个人敢说自己谁都不怕,这个世界又不是个封建王国,能找出一个最大的皇帝。”
“那重点是什么呢?或者说,他带给你最大的苦难是什么?”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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