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对这位公主十分好奇,没想到竟然能见到。
“小小年纪,贪恋美色,经书都读到哪去了,”明悟严厉地敲下小沙弥的脑袋,指着旁边的人道,“学学你蕴空师兄。”
小沙弥不舍地收回视线,摸摸脑袋,委屈地看了眼蕴空师兄,果不其然没看到任何表情。
他撅起嘴嘟囔,“谁能比得上蕴空师兄啊,他简直不是人!”
“说什么呢!”明悟又敲了下小沙弥,到底没用力,因为他也有点赞同这句话。
蕴空,被誉为天生佛子。
他五岁出家,十岁阅遍天下经文,十五岁破格开始论道讲经,如今刚满二十,已经是有名的大师。民间甚至有传闻,听过蕴空法师讲经,死后既能成佛。
蕴空对佛法的领悟极为深刻,名声一直传到海外。此次进京,就是有和尚从天竺来,特意找蕴空论法。
如此天才的师弟,平时都在想什么呢?明悟忍不住转头。
队伍前方,蕴空也听见白玉河边传来的声音,他微微侧身,一双漆黑眸子清冷淡然,目光划过世家子弟、划过被众人环绕的明艳公主,始终没有一丝波澜,平常地如同看见一块石头。
蕴空静静看了一会,平静转头。
“继续走吧。”
*
越浮玉到时,宴会已经快结束,但因为她的出现,硬生生拖后一个时辰,城门都快关了,众人才不得不离开,一个个都依依不舍。
越浮玉无视李北安欲言又止的表情,利落转身,红裙划出艳丽的弧度。坐上马车时,才发现里面还有个人。
郑沈弦抱着刀,铠甲扔在脚下,大刀阔斧坐在马车里,小麦色的脸已经黑得像炭,“难怪皇后特意写信,让我看管你,你平时都是这样的?”
他想了半天蹦出个词,“像花蝴蝶?”
“……您要是不会聊天,可以不用聊,”越浮玉抬脚踹向对方小腿,让他靠里一点,给她留点地方,“况且,母后写信怎么了,舅舅照顾外甥女天经地义。”
和外人想象中不同,郑沈弦不是什么她的裙下臣,而是她外公郑将军的养子,她的小舅舅。只是一直驻扎边塞,众人才不认识。
她刚刚想介绍,结果一眨眼,这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来跑到马车里躲清静。
郑沈弦向里挪动半步,嫌弃地看了眼马车,京城的东西就是小家子气,哪比得上边塞。
他不耐烦地把铠甲踢进座位下,“现在可以说了吧。特意把我从边关拉回来,折腾这么久,你究竟想干什么?”
半年前,岭南县令上书,有流匪作乱。
这是老生常谈,岭南山多人少,二十多年前几乎十民九匪,皇帝登基后,一直大力剿匪,情况才稍有改善。但流匪实在难以管控,随便藏在山里,根本找不到,费时费力还未必有结果。
对此,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独越浮玉主动请缨,还把他从边关拉过去,一起剿匪。
更没想到的是,这事竟然真的办成了。
想起这半年来,外甥女日夜伏案工作,几次累到病倒,她可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人。郑沈弦愈发好奇,她究竟想要什么?
越浮玉拿出镜子,指尖沾了一点胭脂,均匀抹在唇上,懒散回道,“我想要个爵位,怕朝中大臣反对,所以必须有个天大的功劳。”
剿灭岭南作乱百年的山匪,勉强能算这样的功劳。
郑沈弦一直在边关,对朝中之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
“公主能封的爵位你都有,还想要什么?”
“如果是公主得不到的爵位呢?”越浮玉放下镜子,两手撑着座位,艳丽的眉目高挑,整个人热烈地如同高飞的晚霞,张狂又妩媚,“如果本宫想封亲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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