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说法是,蕴空法师佛法高深、最近还要忙于传经,她不愿影响对方。
但明悟私底下猜测,肯定是师弟因为不喜女子的缘故,拒绝了公主。
想起那位良善纯稚、但命途格外坎坷的永照公主,明悟也心有不忍,他犹豫片刻,还是劝道,“公主的失眠之症一直没好,似乎只有你诵经才有效,师兄知道你不喜接触女子,但佛家普通众生……”
劝到一半,明悟也说不出话。如果他和师弟有同样的经历,恐怕也没办法正常面对女子,可公主那里……
实在是两难。
说话时,两人已经走回座位,蕴空坐在矮凳上,腰背挺直,眉目冷厉专注。他重新提起笔,可一直等明悟离开,也未曾落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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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郑皇后用过午膳,越浮玉回公主府,她把披风还给对方,问道,“您和我一起走么?正好顺路。”
郑皇后解开腰间佩剑,扔给侍卫,指着山下佛寺,“我一会儿下去看看。”
越浮玉挑眉,脸上止不住惊讶。
郑皇后和她半斤八两,两人都不喜欢和尚或佛经。
母后连坤宁宫里的小佛堂都没去过几次,若不是那里是姑姑越长溪与姑父的定情之地,郑皇后早就把佛堂拆了,修成一个更大的练武场。
这样的人,竟然要去佛寺听佛经?
越浮玉扶着她下山,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好奇道,“您什么时候喜欢听天竺和尚讲经了?”
郑皇后拽住差点摔倒的女儿,把对方扶正,随口回答,“我不喜欢佛经,但喜欢你父皇,所以想和他在一起。”
她看了眼妩媚漂亮的女儿,又淡淡道,“恐怕你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想法。”
越浮玉:“……”她刚才就该直接摔下去。
先吃了一嘴狗粮,又被鄙视,越浮玉气呼呼离开,回府的路上竟然遇见一个熟人——李北安。
时隔五天,李北安已经被大理寺放出来。
他身上确实没什么问题,当年和越浮玉在一起时,他是真心的。半年前被越浮玉发现的那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但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
越浮玉给他花的五万两银子,大理寺也只判定返还一部分,但李北安坚持要返还全部。
对于这个结果,越浮玉没有什么不满。
正常谈恋爱,不包括诈骗那种,无论是女方给男方花钱,还是反过来,都是自主自愿行为。分手后要回来,才是脑子有问题。
她状告李北安,不是为了钱,五万两她还不至于在乎。毕竟,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只是个数字。
她这样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北安想让她身败名裂,她加倍奉还而已。
现在事情解决,她对这个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越浮玉一手撑着车窗,神色淡淡,懒散道,“来听经?”
仅仅过去五天,李北安瘦了很多,几乎撑不起以前的衣服。
他似乎没想到公主是这个态度,有些惊讶,随后点点头,“马上前往封地了,临走前最后一次听经。”
普州偏远荒凉,他此次离开,也许就是一辈子,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听经不错,修身养性,”越浮玉胡乱应付两句,已经开始不耐烦,红色指甲在车窗边缘扣来扣去。
李北安熟悉公主每一个小动作,眼底深处流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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