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浮玉随手扔下碗,接连咽下几粒山楂,直到酸酸甜甜的味道盖过古怪药味,她才跌回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想他作甚?本宫只是在告诉自己:食色,性也。”
喜爱美丽的颜色,是人的天性。
她醉酒时生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怪自己,都怪破和尚,他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白樱没听懂,瞪大眼睛看着公主,眼底满是懵懂茫然。
越浮玉根本没注意到自家侍女的表情,她在回忆自己醉酒时的种种行为:询问对方是否破过戒,质疑戒律,还质疑修佛……
怎么看,目的都好像有点不可言说,破和尚不会又误会了吧……越浮玉更自闭了,她从被子伸出一只手,指着桌子和蒲团中间的分界线,吩咐道,“明天在这里加一道屏风,不,两道。”
赶紧加上屏风,她前几天才信誓旦旦说没有勾引对方,决不能打脸。
*
蕴空回西苑时,明悟正在考教功课。
他手执戒尺,肃问,“沙弥十戒为何?”
小沙跪坐在蒲团上,认真又虔诚,脆声回答,“戒一、不杀生;戒二、不偷盗;戒三……”
蕴空和师兄点点头,伴随着小沙弥清脆的声音,缓步走进房间。他照例诵经、做功课,一切如常,直到夜里——
他久违地做梦了。
幻梦中,烟气缭绕,永照公主站在身前,她光着脚,莹润小巧的脚尖划过他的僧袍,顺着他的膝盖一点点向上,快到深处时,她忽然停下,脚尖抵在腿根。
她眼中笑意盈盈,问出白天的问题,
“大师看透了么?”
这是第四次,不需任何外物帮助,蕴空已然清醒。
他抬起手,冷淡的目光划过掌心。
月光下,掌心清晰地映出数道圆形红痕。是他握住佛珠时,因为过于用力,珠子陷入皮肉留下的痕迹。
从东苑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竟然还未消散……
*
第二天,越浮玉一直睡到下午。
起床后,白樱进屋禀报,“义诊一切正常,没人捣乱,准备的药足够支撑到义诊结束。宴会的衣服和礼物也备好了。”
下午白玉河畔有宴,庆祝许别时回京。宴会主人昨日亲自邀请,越浮玉只能答应。
白樱拿起衣服,披在公主身上,继续道,“赵公子刚才来了。管家询问,该如何安置。”
穿好袖子,越浮玉拿起浸湿的软帕,轻轻盖在脸上,热气蒸腾,大脑终于彻底清醒。
她漫不经心吩咐,“赵亭的住处安排在西苑,其他方面不用特意关照,既然赵老爷子让他当车夫,咱们就把他当车夫。”
赵亭是报恩,还是有其他目的,她都不关心,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浮玉更关心另一件事,“越惜虞驸马那边……”
白樱低下头,凑到耳边道,“正在解决,您拖住惜虞公主半个月,肯定没问题。”
换另一个毛巾擦干脸,越浮玉懒散点头,“义诊那边撤掉一两个人,忙一点,姐姐就没心思回家了。”
吃过饭换好衣服,越浮玉慢悠悠出门,她不是主角,不想抢风头,简简单单穿一件桃红纱裙,眼尾点上一层粉色和点点珠粉,算是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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